江康安垂着头,语气闷闷:“我自然劝过,只是稚鱼铁了心,不过圣上放心,稚鱼曾交代过我,此类秘术并不只是她一人会,若是到了时间她还未醒,便去寻另一人来。”
听完此话,皇帝长呼了一口气,语气也随之柔和了一些:“虽是如此,但此举总归太过冒险……”
“罢了,稚鱼愿以身入局,那定是有她非完成不可的事,是朕激动,迁怒与你了,你且起来吧。”
江康安依言起身,只是头还依旧垂着。
皇帝:“???”
“你低着头做什么,是朕训过了你?抬起头来!”
江康安身子一颤,终究是拗不过皇帝,将头抬了起来。
俊美的脸上青紫伤痕显得格外显眼,皇帝眨了眨眼:“是何人?怎么下了这么重的手?”
“是外祖父,”江康安声音闷闷:“动手原因,和圣上方才说的话一样。”
皇帝:“……”
他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这就是太师不对了,就算心里焦急,怎么能动手呢。”
他转向福平:“去太医院,拿些活血化瘀的药来。”
福平:“是。”
“稚鱼那边可派好人看着了?”
“排好了,都是精锐,绝对无人闯得进去,南蛊祭司那边,我也派人在审秘术相关了,还有南蛊大长老。”
江康安眼神锐利:“南蛊大长老与萧宴礼的书信中,提及过秘术,虽不知他本人到底会不会,但足以证明,他对秘术也是十分了解的。”
“此人十足惜命,要撬开他的嘴,比撬开南蛊祭司的嘴,要容易百倍。”
……
诏狱内。
除了南蛊大长老,尤古和尤力,也在审讯范围内。
三人分开审讯,尤古和尤力的供词一致,南蛊大长老的供词倒是与他们大相径庭。
邢茂之看着大长老的供词,眼眸幽深。
“你身为大长老,秘术竟一个不知?”
南蛊大长老微垂着头,躲避着他的视线,同时嘴里坚定道:“什么秘术,南蛊从来都只有蛊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