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礼顿时睁开眼。
……
醉月笼外,江稚鱼和江康安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旁边的侍卫将醉月笼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倒是想硬闯,但被江稚鱼拦了下来,甚至包围,都没让他们靠得太近。
萧晏礼在楼上,隔着窗向下看了一眼。
“密道还能用吗?”
“不成,”月儿摇了摇头:“发现外面有人时便试了,探路的人,没一个回来的。”
萧晏礼轻叹了一声,自嘲笑道:“如今,却是真正的穷途末路了。”
除了幼时,他已很少有这般狼狈的时候了。
月儿咬着唇畔,怯怯看他一眼。
“醉月笼里还剩多少人?”
“满打满算,不到四十,能与外面之人抗衡的,不到一半。”
“成吧,看来终究是保不住了。”
萧晏礼推开窗。
底下的人本就在聚精会神地盯着,发现有了动静,眼神齐刷刷看了过去。
“江御史,你是少有,能将我逼到此地步的,既然死到临头,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稚鱼抬手招了一下。
“我记得,你之前是个废物,为何从围猎回来,便性情大变,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可是得了什么机缘?”
萧晏礼语气急迫。
江稚鱼眨了眨眼,眼珠一转:“这就是你放火烧许府的原因?”
没想到她会反问自己,萧晏礼愣了一下,才扬唇道:“是。”
江稚鱼很大声地“啧”了一声。
“机缘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简单来说,就是我死了,又活了。”
基本没人把她的话当真,只当她是在敷衍萧晏礼。
但萧晏礼和江康安都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江康安神色莫名地看着她,死了,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