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第一时间看向萧明烨,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江稚鱼说的是谁,目光看向坐在石头上,给她们留了个背影的胡任礼。
【好多将军哦,这称呼可真是一件不便的事情啊。】
……
一路八百里加急的密信,送到萧晏礼手上时,已然是深夜了。
章叔都不必开口问,端看萧晏礼的脸色,和他慢慢握紧的手,便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但念及萧晏礼说他还要再想想,章叔便没先开口。
只他不开口,萧晏礼却轻启薄唇:“他们,已经杀进王城了。”
章叔瞳孔骤缩。
“等不得了,和去时不一样,去时他们能磨蹭一月半月,但有许府一事,还有江闻璟通敌叛国,他们定是会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萧晏礼的语气逐渐强硬:“无论是逼迫还是巧合,我都必须反了!”
章叔看着萧晏礼,声音哑然:“什么逼迫?殿下本意,不就是如此吗?”
萧晏礼双目赤红。
章叔被他骇了一跳,心里也不禁打起鼓来:“莫非还有什么是我不知晓的?眼下的情形,不都在按殿下的心思走吗?南蛊战事确实是快了些,但只要殿下出手,等他们回来,一切也已尘埃落定了啊。”
章叔难以理解地看着他,为何会说逼迫呢?
萧晏礼张了张嘴却又合上。
“没什么,”他听见自己说:“兴许,只是我多想了罢了。”
见章叔还想接着问,萧晏礼先一步岔开话题:“那便尽快吧,你去找尚丞相,让他告诉尚安澜,尽快寻时间动手,不出三日。”
章叔咽下话,道:“是。”
……
皇宫。
两个帮手都被自己关起来了,皇帝久违的亲批奏折。
他揉着太阳穴,搁下笔,福平适时递上茶来,
趁他歇息的空档,福平开口:“圣上,尚小姐想请您一同用晚膳。”
尚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