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平带着小太监在距他们几十米处看着,萧晏礼沉声问朝恩道:“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许是不信,不瞒殿下,奴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知怎么侥幸活了过来。”
朝恩记着方才福平的话,语速很快。
萧晏礼眸中满是诧异。
“奴醒来后,只记得一幕,殿下登基,而奴就站在殿下身侧。”
萧晏礼心中顿如惊涛骇浪。
他说什么?
自己登基?
萧晏礼难以避免的看了看那把椅子。
他幼时也坐过这把椅子,是皇帝抱着他,而上朝的那把龙椅,却是没碰过。
所以,无论现在江稚鱼如何,之后坐上那个位置的,都只会是自己?!
萧晏礼顿时通体舒透,甚至勾起了嘴角。
朝恩这番说辞确实怪力乱神,但萧晏礼潜意识选择了相信。
原因无他,他在宫里最后的人,也就是此时的朝恩,如今已然是保不住了。
几番交锋下来,自己都是惨败,萧晏礼知道,继续这样徐徐图之,自己只剩一个惨死的结局。
惟有孤注一掷,才能有一线生机。
萧晏礼目光陡然坚定起来。
他微微侧身,眼神示意了一下福平自己已经说完了,便跟着带他去领庭杖的太监走了。
在他身后,是被福平灌下毒酒后,朝恩慢慢倒下的尸身。
他并未合眼,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萧晏礼离去的方向。
……
福平清理了一番,才回到皇帝身旁伺候。
“都处理干净了?”
“回圣上,都处理好了。”
皇帝微点头:“朝恩同他说了什么?”
“奴离得太远,并未听清。”
皇帝轻叹了一口气:“罢了,由他去吧……边境那边来报,那些蛮子又来进犯了,实是猖獗,言庭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