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季童下蛊吗?
他这么一问,季童的视线也落在了白衍身上。
他一直在城外,虽听过南蛊巫医之名,但并未亲眼见过白衍。
“这位是南蛊巫医白衍,当初图朵拉被马踩伤时,就是他医治好的,我想着季公子的情形和图朵拉差不多,便请他来为季公子医治医治。”
季童:“!!!”
她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很好骗啊!
是,白衍确实是在短时间内治好了季童不假,但是后面的结果呢?
图朵拉瘫痪,成了废人的事她是只字不提啊!
季童气抖冷。
江稚鱼却丝毫不管他的死活,转头就对白衍道:“白公子,快用你的蛊虫帮他瞧瞧。”
还要用蛊?
季童瞳孔巨颤。
谁知道这蛊是要帮他医治还是要种在自己身上控制自己!
他急忙阻止:“多谢江小姐好意,我已经大好了,接下来只要静养就好,不着急医治。”
这会倒是不一口一个稚鱼妹妹了。
“不着急吗?”江稚鱼心下好笑,面上却不显:“我看你都强撑着要坐起来了,还以为你着急呢。”
季童大汗淋漓:“不不不,只是适当运动罢了,我还需静养、还需静养。”
他语气颤颤巍巍,生怕一言不合江稚鱼就要强拉着白衍给他医治,说话也不茶里茶气了,每句话都小心翼翼整理着措辞。
江稚鱼又逗弄了他半天,季童稍一带点绿茶氛围,白衍便从袖中掏出蛊虫,吓得季童连忙改口。
江闻璟也从江稚鱼的心声中,听到了更多更深的消息。
比如先前几场险些吃了败仗的战术,并不是战术本身有问题,而是他泄了密。
再比如之前好几个弟兄的死,都是他一手策划。
江闻璟自知道了季童是细作之后,也派人调查过,只是他行事十分谨慎、少有把柄,调查结果收效甚微。
但他心里其实也知道,发生的所有事,大部分都和季童脱不了关系。
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当他亲耳听见时,脸色还是忍不住沉了下来。
等江稚鱼起身要走时,江闻璟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没再多看一眼季童,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掐死他。
他跟在江稚鱼的身后走了出来。
南蛊一战后,便是漠北。
若不是留着他能将计就计,对漠北和硕一战还有用,自己定是要直接结果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