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萧晏礼再怎么横,他也总不能去掀自己老子的被窝吧。】
皇帝:“……”
他咳嗽的声音更大了。
这一幕,落在萧晏礼眼里,就是皇帝快不行了,江稚鱼正在给他顺气,皇帝面色惨白(画的),嘴唇干涩(吃干甜点太多,没喝水),俨然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萧晏礼丝毫不怀疑,下一秒,皇帝就能给他表演个口吐鲜血。
他怔在原地,瞳孔骤缩。
怎么可能?自己的判断出问题了?
皇帝不是装的,是真的病重了?
他是真的打算把监国权给萧翎羽,而不是贺言庭,或者他们?!
他疯了吧?!!!
他愣在原地没有动作,萧初霁却是先一步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跪在皇帝面前,将茶盏送到皇帝手上。
“敢问江御史,父皇这是生的什么病?”
他一出声,萧晏礼也回过了神来,赶紧上前,跪在他身侧。
两人都仰头等待江稚鱼说话,江稚鱼快速调动起演技,皱着的眉带着忧愁:“只是较为严重的风寒罢了,殿下们不必担心。”
萧晏礼和萧初霁对视一眼,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父皇这般样子,怎么可能只是染了风寒,江御史将详细的病情告知,我们才能广招名医,来为父皇看病!”
萧晏礼义正言辞,萧初霁在一旁附和点头。
“……”良久,江稚鱼才轻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你们承受不住……”
“你尽管说,我们承受得住。”
萧晏礼和萧初霁一脸坦然。
“好吧,那我便说了,圣上得的,是一种罕见的传染病,如同时疫一般,一个传一个……”
江稚鱼话还没说完,萧晏礼和萧初霁同时一抖,原本坦然的脸上,也像是裂开了裂痕一般。
江稚鱼心里都快笑疯了,面上还是一脸担忧道:“两位殿下离得如此之近,也不知传染上没有,按理说,进屋时要先做好防护,但两位殿下……”
开始拦着他的太监忍不住求饶道:“圣上饶命,奴一进门就告诉两位皇子了,但是拦不住呀。”
萧晏礼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当然听到了,但他当时一心只以为皇帝是装病,那太监不过是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