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萧初霁又道:“端妃,确实疯了?”
朝恩颔首:“千真万确,圣上已亲眼去瞧过了,如今正在太医院内,身边从不离人,便是装疯卖傻,这么些天,也该有了些端倪才是。”
萧初霁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半晌,他才道:“萧思远呢?”
“三皇子自圣上看过后,便回了自己府中,每日都是申时进宫,远远地看上一个时辰,也不上前搭话。”
林中树荫密布,打在萧初霁的脸上,朝恩看不清他的神情,在心中算了算时间,福平应该回来了,便对萧初霁拱手道:“朝恩此番出来,是借给圣上煎药的名义,若是再耽搁下去,恐圣上生疑。”
萧初霁摆了摆手,朝恩向他行了一礼,复才退去。
走至殿前,正好看到福平煎着药回来。
尽管心里老大不情愿,福平还是把手中的药交到了朝恩手上:“吩咐着殿下,这药可不能放凉再喝。”
朝恩颔首,福平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眼神突然凝在他肩膀上:“怎么有片树叶?你去哪了?”
看着福平狐疑的眼神,朝恩心里一咯噔,面上却不显:“圣上烦闷,我便在外面等你,随处走了走,不知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
见福平还要问,朝恩道:“你若要盘问的话,不如等我先将药送进去再来问?”
一说药,福平连忙催促道:“快进去,趁热让圣上喝了!”
朝恩轻笑一声,往殿内走去。
……
出了宫,江稚鱼并没有回许府,而是直奔江闻璟处。
江闻璟和江康安皆在屋内,看见她来,齐齐迎了上来。
江康安解下她的披风,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他傻了,来瞧瞧。”
江康安:“……”
江闻璟:“……”
季童:“……”
他是失忆!失忆!
什么傻了!
他被头发挡住的额角青筋狂跳,勉强挤出一丝笑问江闻璟:“这位是?”
“这是家妹,江稚鱼,”江闻璟看向江稚鱼:“他只是失忆了。”
“不信。”
江稚鱼斩钉截铁的两个字,把屋内三人都搞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