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点头,站在外面等着她,过了片刻,秋忆从殿内出来:“太后仁德,说这几日香也不必制了,待你养好身子再说,你先回殿里吧,一会便让孙太医为你瞧瞧。”
宋时微俯身行礼:“多谢太后恩典。”
她一路进了殿内,关上门,面色陡然扭曲。
该死!该死!全都该死!
她看着掌心里掐出来的月牙痕迹,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着。
昨日那场焰火多盛大啊,她站在将军府门口,便一直那么仰头望着,眼睛都不曾眨过。
那焰火放了多久,她便看了多久。
等最后落了幕,她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都在骗她!
无论是萧晏礼,还是江昭荣,亦或是太后。
从来都是在骗她!
说好是为自己及笄,她从回府一直等到第二日早上,也没等到。
今日走在路上才知,原来太后,是去参加江稚鱼的生辰宴了!
若是早些便定好了,又何苦让她等了那般久?
便这么想羞辱她,让她下不来台吗?
宋时微眼中满是杀意。
太后既已闻了那么多的香叶草,想必对此味道已是适应了,那么,自己再多加一些剂量,也定是无妨的了……
……
慈宁宫内,看着走进来的秋忆,太后语气上挑,轻嗯了一声。
秋忆跪下禀报道:“回太后,宋小姐已回殿内了,她并未提起昨日之事,奴告诉她,太后待会儿会派孙太医过去给她瞧瞧病,她还高兴得很呢。”
太后揉着太阳穴:“当真?”
“当真,奴看她的神情,对太后也是绝无怨言的,太后且放心便是。”
看她答得笃定,太后对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眼光也还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