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是队伍里的军师!】
……
一夜无梦,第二日起来,江稚鱼和许耀文皆神清气爽,贺言庭脸上略带疲倦,吃早饭时频频朝江稚鱼那边看。
江稚鱼一心干饭,并不抬头。
许耀文嘴里啃着馒头,眼神在他们身上流转。
总感觉这两个人之间好像隐藏了什么秘密似的。
但……
在贺言庭有一次将眼神瞟过去时,许耀文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眼神里满是警告。
干嘛干嘛,当他是死的啊?
贺言庭微垂下眸,好似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虽然没说话,但从他颤动的睫毛,便能感觉到他无边的委屈。
许耀文:“……”
这样子,不像是他要拱自家白菜,倒像是白菜拱了他,还不负责……
被自己脑海中的幻想吓得一激灵,许耀文端起桌上的粥,如同喝酒一般的气势,一口灌了下去。
江昭荣坐在他们旁边,却并没上前搭话。
等几人吃饱喝足后,便又继续赶路,一路披星戴月九日后,终是进了锦州地界,离城中也不远了。
虽说官道上一路皆有客栈,但到底一直赶路,众人的脸上都难免显出几分疲倦,许耀文尤甚。
他心忧锦州,前几日还好,可这几日连日以来,看见路上随处可见的流民,还有妇孺孩童的哭啼声,他便整夜难以安眠。
如今进了锦州地界,还未看到人,他的心便已提了起来。
之前在盛京中,几人便已服下了解药,所以并没有戴口罩,而是径直向前。
路上安静得可怕,哪怕是经过了几个村庄,也并没有看到人烟,众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经过一个两个时,许耀文尚且还能安慰自己,可连着五六个村庄皆是如此,他的手都在发抖。
自己回京前,锦州不说如何富硕,但好歹也是能看到人烟的,然而如今,却是连一丝生气也感受不到!
这般情况下,没人能够在说出来一句话。
马车一路行驶着,入耳的只有车轮碾过土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