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连个眼神也不给自己,失落之余又有些忧心。
他早听稚鱼讲过,康安的伤是二皇子设计陷害的。
如今,昙鸾与悟静斗法,却让二皇子来安排……
那稚鱼和悟静大师,岂非失了先机?
任她再怎么神通广大,还能斗得过昙鸾大师和二皇子不成?
届时悟静跌落神坛……
那,紧接着,昙鸾便会指认江稚鱼是妖孽!
即便他已被休夫,但作为江稚鱼生父的他……
又岂能全身而退?
思及此处,他不由冷汗频频,再次弯身请示。
“圣上,高僧斗法一事,实在荒诞至极,只怕有损天威……”
这话听得江稚鱼直皱眉头。
墨碇都快磨冒火星了。
【渣爹脑子秀逗了?满朝文武,尽数明哲保身!哪显着他了?就他直言进谏,就他这么能?】
皇帝闻言忍不住轻轻勾唇。
贺言庭也颇觉好笑地看向江昭荣。
江昭荣不觉有他,腰弯成九十度。
见他执着,皇帝只好放下狼毫,正声问道。
“那,江相有何高见?”
江昭荣闻言,自然心慌得一批。
腿一软,跪趴在地。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神佛之事,交由皇子来办,有些不妥……”
皇帝见他惶恐,又见江稚鱼还在边上,声音柔和了不少。
“江相起来说话。”
“微臣,遵命。”
江昭荣趴在地上,用朝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爬起。
皇帝方才继续说下去。
“初霁虽为皇子,但已出家多年,也算半个佛家人,高僧斗法,由他出面主持,自是再合适不过。”
“但……”
江昭荣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皇帝出言打断。
“更何况,此番,也是江侍书的意思。”
江昭荣这才惊讶地看向江稚鱼。
心中暗怪,这孩子,糊涂啊!
这么大的事儿,怎能不与为父商议?
江稚鱼闻言则得意地扬起了下颌,心中吐槽。
【就是我!想不到吧……我就是要让二皇子来主持,我不仅要让他输,还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皇帝听闻起心声,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贺言庭也无奈地笑了笑。
江昭荣却懵怔地愣在了原地。
怎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