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艺高强,若他真是萧晏礼,能装痴傻多年,更是证明了其心机深沉,更何况,他生母榆妃如今正得盛宠,自己完全没必要与他树敌。
“原是如此。”
萧思远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他不是萧晏礼,其他人虽然也有疑惑,但谁敢在皇子面前跳出来揭穿呢,只能这么过去了。
江稚鱼也并未说话,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今日之事肯定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这么一来,萧晏礼若是不想引起皇帝怀疑,他便绝不能再继续装疯卖傻下去。
他想躲在暗处当那幕后之人,江稚鱼偏要拉他到明处。
萧晏礼脸上挂着笑,眼里却不见半分笑意,到了明处,各方势力监视下,自己日后的行动定会束手束脚,恢复的时机如此巧合,定也会引起皇帝的疑心。
本来他来醉月笼,只是想亲眼看着江康安和江稚鱼死,却没想到,会令自己落得这般骑虎难下的下场!
江!稚!鱼!
他心里一字一顿,眼神若是能刀人,只怕江稚鱼此刻已被他千刀万剐了。
江稚鱼没有注意他,她紧盯着贺言庭。
她摸着下巴,总觉得这人看起来怪怪的。
贺言庭闪躲着她的视线,后背冷汗涟涟。
阿福扛着尸体走过来,江康安轻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宋时微,对萧思远行了一礼:“失陪。”
萧思远巴不得他们都走,忙不迭地回了一礼。
……
回府的马车只有一辆,宋时微刚上车,便听江康安语气淡漠:“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宋时微脚步一顿,抬起头满脸无辜:“大哥在说什么,时微听不明白。”
“不明白?”江康安轻勾唇角:“我看你是明白得很。”
他纤长的手指拿着一个瓶子,宋时微瞳孔巨震。
她不着痕迹捏了捏袖子,果然空空如也。
他们不仅没被香料诱引发情,还不知何时,从自己身上偷走了瓶子?!
不,冷静,既然他们拿走了,自己身上也没有其他证据,只要死咬住不知道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