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的目光在她一步步的靠近中越发狠戾,如果眼神能杀人,江稚鱼此刻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江稚鱼衣着整齐,看起来就像是并未就寝过一样。
她眉毛轻微挑起,眼神满是困惑:“不知侯爷找我,所为何事?”
安乐侯脸颊肌肉抽动:“你不知?何必装傻充愣,我儿好好的,你为何要与他打赌?”
江稚鱼微垂着头:“我只不过是看吕公子面色发青,脚步虚浮,便好心想要为他医治一番罢了……”
“好心?!”吕耀祖忍不住插话,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厌恶:“我看是歹心罢了,小小年纪心肠便如此狠毒,日后还不定要长成个什么样子!”
江昭荣皱眉,向前一步把江稚鱼护在身后:“大公子,还请慎言!”
“慎言……”吕耀祖没好气地重复了一下,指着江稚鱼的鼻子:“她倒是没事,我弟弟呢,我弟弟还在床上躺着,现下人还未醒!便是醒了,日后也就是个废人了!”
他情绪激动,江稚鱼在江昭荣身后露个头,眨眨眼睛。
【活该!】
【熊孩子后面必有熊家长,就因为他们的放纵,养得吕代宗不知天高地厚,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见到貌美的女子便强娶为妾,民妇强掳玩弄,贞洁刚烈的,便当着丈夫的面一头撞死在墙上。】
【也不是没有上告的,都被这安乐侯一一压了下来!】
【把你堵得死死的,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害人!】
江昭荣:“……”
他头都大了。
稚鱼还当真是故意的啊!
吕耀祖发泄完,心情畅快了几分,冷声道:“若不是你学艺不精,我弟弟又怎会落得此等下场!”
江昭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说是学艺不精,总比说是故意为之要好。
安乐侯收起鞭子:“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这样,本侯有一个法子。”
【一看就没憋好屁!】
江昭荣:“……”
确实。
安乐侯浑然不知父女俩的心思,自顾自道:“让江稚鱼嫁给我儿为贱妾,从今往后,好生服侍我儿,此事便一笔勾销如何?”
在相府他施展不开,送去大理寺定罪又未免太便宜了江稚鱼。
只要她进了侯府,是生是死,还不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