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裘千仞也是脑子有病,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就离谱。
杨过也存心耍他一耍,笑道:“是啊,我要来杀你了,就和你杀别人一样,现在你成了要被杀的人,不知心情如何?”
“我要被杀了......我要被杀了......”
裘千仞喃喃自语,眼中浮现恐惧之色,他这一生可以说是跌宕起伏,自从练成神功之后,天下难寻敌手,纵横江湖不在话下,从来只有他杀人伤人,极少遇到挫折,纵然昔日败在老顽童手下,可也并非是没有一战之力,况且依然能使用计策吓退老顽童,并非什么大亏。
可今日面对杨过这少年郎,他居然被打成了如此模样,生死只在旦夕之间,不由得心生悔意,忽然明白一灯方才说过的话,自己一生作恶太多,难有退路。
想起昔日杀人的时候,被杀者也必然是如此悲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可如今这事发生到了自己身上,总算是能真的感同身受,不由得心中又惊又悔,回忆昔日罪恶,只恨不能救赎补偿。
忽然,裘千仞朝着一灯拜下,满脸忏悔的说道:“师父!弟子错了!弟子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这话说的虽然依然很急,却没有了那般暴戾,只有无尽的忏悔。
正是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勘破生死。
平日里虽然也理解生死道理,可终归没有感同身受,就像是大师总说了解世间疾苦,可没有真正的尝过那些苦楚,又如何能知道有多苦呢?
见状,杨过才点头笑道:“嗯,看你的确有了忏悔的意思,这倒好了,刚才那一掌就当报当年你伤了我郭伯母的仇,至于你的命,就暂且留下吧。”
杨过主打一个以德服人,毕竟他是武德将军嘛,他这人素来心好,让裘千仞大彻大悟,那就比什么都好了。
一灯也已经看出来杨过只是在吓唬裘千仞,又见裘千仞已经彻悟此等道理,不由得心中宽慰至极,微笑说道:“生死大事,原难勘破,你还不多谢杨居士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