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锦,你可真敢开口。”
“你难道不知道,那陈天铭是什么人?”
“如此关键的节骨眼上,你让我出面为你们父子牵桥搭线,是嫌我死得太慢,非要让我往枪口上撞?”
对方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怒意。
显然是被关锦的提议,给气的。
本来京州官场就因为陈天铭接二连三出手整顿,而变得如履薄冰。
所有官员听到陈天铭的名字,都会下意识哆嗦一下。
可关锦,却要让他主动去招惹这个瘟神。
试问,他如何不愤怒?
若非关锦跟他多年交情,且私下有着利益输送,他早就已经破口大骂了。
“领导,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
“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一旦慈善晚宴的资格被陈部长取消,这将会打乱我原先的计划,甚至直接影响到我公司下一步发展。”
“除了您,我也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人,能帮我这个忙了!”
关锦为了能说动对方,把自身姿态放得很低。
他心里清楚。
这事虽然难办,但不代表着不能办。
无非,就是付出的代价大小罢了。
再者。
只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单纯的组一个局,让陈天铭和关锦父子二人见面,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行。”
“陈天铭此人胸有惊雷,杀伐决断,背景更是深不可测。”
“一旦被他盯上,那我以后的日子必然无比艰难。”
“其他事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没得谈。”
对方不是傻子。
能在官场中身居高位,担任要职,政治意识和敏感度极高。
尤其是。
陈天铭才入驻京州一个多月时间,就把一众副厅级、正处级干部拉下马。
有了前车之鉴,他可不想因为关锦给的这些蝇头小利,而断送了自己的远大前程。
话落。
对方直接把电话挂断,不再给关锦开口的机会。
见状,关锦脸色阴沉得可怕,嘴中忍不住怒骂道:
“我呸!”
“收我钱财,豪宅别墅时,拍着胸口说有事就找你帮忙。”
“关键时刻,你撇的比谁都快。真是头白眼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