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新来的!把后院的杂草除一下,都引虫子了!”
老武的身影从店门旁边快步走来,满脸不悦道:
“你少在这使唤我!我是新来的,但我是你长辈!”
覃爷爷玩味笑道:
“我八十多了,你才不到七十,谁是谁长辈?就算从上辈子算起,这店是我的,我是老板,你是员工,使唤你干个活还不行了?
“你除不除草?不除下个月扣你五百工资。”
五百?
老武心中喟然长叹。
别说五百,就是花五亿买老子一卦的都大有人在!
奈何一身修为尽失,老武只能忿忿咬牙去仓库拿出了镰刀,准备干活。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为了五百块钱折腰的这天。
可刚一挥刀,那些差不多与人肩膀齐高的杂草,在几个呼吸之间竟全部自动脱落,倒在地上。
店门外响起团子清脆的声音。
“覃爷爷,不要欺负我师父嘛,你们三个欺负他一个,那我就把他带回义庄守棺材去了。”
听到这个声音,覃爷爷和老武相视一笑。
团子捧着一个一米宽的大黑箱子走进后院,将箱子放在老武脚边,笑盈盈道:
“师父,这是你之前说的,在怀素义庄那棵树下给我准备的嫁妆,我可一点没动,都拿过来了。”
老武拍了拍黑色箱子的盖板,轻笑道:
“上次没死成,那这些东西我就继续留着,等你出嫁那天我再拿出来。”
团子挑眉,试探性小声提问:
“给我看一眼行不行?”
老武立刻摆了摆手。
“去去去!想得美,别在这耗着,赶紧回南柯,先去找唐宋报到。”
团子撅着嘴嘟囔道:
“好吧……人家帮你除了草你还这么凶……覃爷爷,庄叔,田姨,我走啦!”
送来自己的嫁妆之后,团子返回了南柯。
老武在后院清理那些掉在地上的杂草,庄叔在卸货,田姨在柜台结账,覃爷爷在店门摆放水果。
此时,一位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头发长到盖住半边脸的流浪汉,坐在地上拖着身子挪动到黄粱水果店门前,用虚弱的气声问道:
“覃老板,这西瓜怎么卖?”
覃爷爷心善,一般遇到这种可怜人士都会往便宜报价或者干脆直接送。
可他刚想回话,却意识到不对劲,皱眉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姓覃?”
流浪汉撩开挡住脸庞,油到反光的头发,嘴角扬起邪魅的笑。
“你不是叫秦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