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炀两腿叉开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微垂首,语气平淡中带着些怅然。
“见过太多回了……”
青衣微微一怔。
她知道癸卯事变的经过,听说过萧炀在最后关头对着咎祖大放豪言的壮举。
可也就仅此一次了。
怎么就变成了好多回?
“太多回?除了癸卯事变,你还见过几次咎王?”
萧炀脸上僵了短短一瞬,表情有一刻的不自然。
呃……糟糕,忘了切小号了。
还好他反应灵敏,立马咧嘴笑道:
“师姐你忘啦?一年多前,我跟几位学院院长去搜集重建学院的重要材料,期间就碰到过三次咎王。
“旦姐有一次也在啊,我跟她就是这么认识的,她没跟你说过这事吗?”
青衣这才恍然记起,点了点头。
“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刀马旦好像跟我提过,难怪你面对咎王这种级别的咎都没有一点惊慌,心态如此强大,真是让我都自愧不如。”
萧炀笑呵呵道:
“师姐过誉了,不是我心态强大,而是正如伟人所说,很多敌人本来就是纸老虎,外强中干,像那些咎王,全都是些傻大个。”
说到这,萧炀顿了片刻,加重了些语气接着道:
“嗯……瞑和七杀还有不知常除外。”
青衣微微挑眉,饶有兴味地问道:
“瞑和七杀可以理解,不知常怎么除外了?”
萧炀双瞳中冒出怒火,低声喝道:
“它就是条死狗。”
青衣神情稍有些黯然,她知道癸卯事变给当年还是一位少年的萧炀带来了多大打击。
她尽可能用柔和的语气温婉道:
“我感觉呀……你身上有着不少秘密呢,刚才不知常是想要从你这拿走什么东西?”
萧炀早就料到青衣肯定会问这个问题。
幽萤和烛照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让青衣知道,那就……
不好意思,又得把你搬出来了,余姝。
“啊,那个啊,是不夜侯传承里的两样东西,我也不知道咎祖要拿这玩意做什么,之前找材料的时候就让几位咎王想抓我,到现在了还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