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南柯世界的这一年,无比平静。
自滁洲岛事件之后,整个南柯没有再发生任何一件大事。
除了……宫先生入甲九。
一年前定风波滁洲入甲九,天幕开启,滁洲事毕,宫先生于碎盘闭关。
半载后,宫先生归来。
据说,当时整个南柯都听到了琴音。
除此之外,这一年南柯异常平静,似乎就连冬天的寒风都不再喧嚣,变得柔和怡人。
……
九寰局,大宁王朝皇宫。
公孙纳刚刚早朝结束,去到御书房。
李承嗣跟在其后。
早朝对于公孙纳来说,不过是例行公事。
在癸卯事变之前,他很少上朝。
即位之初,百官对此颇有微词。
一个年纪轻轻的皇帝,朝都不想上?如何成为一代明君?
比起诸位先帝,简直昏庸!
直到有一日,公孙纳对每位三品以以上官员进行了一次约谈。
从那之后,百官对这位皇帝的任何行为,再不敢多言。
为何不敢多言?
你用贪污来的银子纳的小妾的丫鬟的哥哥养的狗生了几个崽他都知道。
你还逼逼什么?
还敢逼逼?
再逼逼他就能说出那几个狗崽什么颜色,几斤几两,甚是可爱,然后把你乌纱帽摘了,让你回去照顾它们,专门养狗。
然而癸卯事变之后,公孙纳日日早朝,从未间断。
百官反而有点不习惯。
他们知道这位皇帝的厉害,即便不上朝,对朝中大小事也心如明镜。
只要他想,朝中任何官员都会被他玩于股掌之间。
皇权看似有不稳之患,实则固若金汤。
公孙纳是一个励精图治的皇帝,在癸卯事变之后,他痛定思痛,决定要将每件事做好。
御书房内,公孙纳坐在龙椅之上,轻声问道:“平常你不喜欢来此,今日跟来有何事?”
李承嗣笑着回道:“公孙首领猜一猜?”
公孙纳眉眼微挑,略一思索。
“你叫我公孙首领,而非陛下,那就说明是除咎师这边的事,非朝廷之事。
“笑着问,定是好事。
“未带公文,未发消息,不是组织的事。
“让我猜,便是觉得出乎我意料之外,不可推测之事。
“嗯……萧炀醒了?”
李承嗣点点头,“还未完全醒,但据仪器监测,确实滁洲那边的数值出现了波动,苏醒应该就是这几日的事。”
公孙纳眼中一亮,“好,醒了好呀……”
李承嗣颔首问道:“若是苏醒,需要召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