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去哪?您不能出这个院子!”
姜姩面无表情,只淡淡开口:“去外面透透气。”
侍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把她放了出去,只能让她在院子里。
天已经抹黑了,院子点了不少灯。
姜姩浑浑噩噩逛着,很大很宽阔,种了不少鲜花,此时正争奇斗艳开着。
她看到海棠花时才回过神,摘了几朵把玩着,想到燕行简,也常常摘各种鲜花跑来送她。
她觉得,这冗长的一生,恐怕再也遇不到那样好的人了。
姜姩打量这院子,富丽堂皇又简朴素雅,因为这些建筑都是上好材料,甚至有些用金子打造。
而简朴素雅吧,是这院子的布局小桥流水,似农户庄子,又似大家豪族院落。
配在一起,她觉得不伦不类。
最惹目的是那匾额“属砚阁”
姜姩不由得嘲讽自己:“好个金丝笼啊,我这辈子都要做……金丝雀了。”
眼眸里盛放空状态,静静立在海棠树下,晚风徐徐吹来,总算能吹散她一些苦恼。
月光倾泻而下,披散的秀发被风拂起,这身衣裙轻飘飘的随风飘扬,显得她身子那般瘦弱。
整个人似打碎的玉,这般的凄凉,侧颜又很清冷,让人不敢亵渎。
谢长砚进来时就见到这一幕,她就站在那儿,低着头看手中的海棠花,嘴角莞尔一笑,梨涡绽放在脸颊上。
她又抬头定定望着某一处,目光变得暗淡起来。
天上是繁星点点,地上是她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还有他无法掩饰的心动。
谢长砚轻步走了过去,按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却是盯着那匾额。
姜姩觉得有股酒香气清悠悠袭来,她心头一怔,想也不想就知是谁。
抬脚就想跑,却被他一把抓来摁在海棠树身,手劲有些大,震得树梢的海棠花呈片片花瓣簌簌飘下。
月下花中赏美人,别有一番风味。
喝了点酒有些微醺,脑子却是清醒的很,不由分说就想吻下去。
姜姩怒目瞪着他,反手就是一巴掌,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气。
谢长砚吃痛一声,嘴角流出些许血来。
江壹江贰见了又是惊诧又是愤怒,上前就想制住她。
“退下!”,谢长砚大喝一声。
两人这才止住脚步。
谢长砚没有恼怒,反而用指腹沾了些血迹看了看,露出一个极好看的笑容看向姜姩,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一样。
姜姩心里涌起反感,吐出三个字:“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