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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凌霄坐回沙发上。

“这个……凌霄啊，爸挺对不住你们娘俩的，这么多年，让你妈跟着我一个啥也不懂的大老粗受了不少苦。”李晟强硬了一辈子，很少说软话，此时说起来竟有些磕巴，脸上也带了少许不自然。

“嗨，都过去了。你不是也早就想明白和妈离婚了，现在妈过得也挺好。虽然说经济上拮据了些，但是我这贴补着，人家一家子过的挺自在的。”李凌霄安慰着老父亲。她知道父亲是被尹爱华刺激到了。

“其实不光是你妈。”李晟有些局促的搓着手：“我也对不住你啊，自你出生后，咱们爷俩一直聚少离多……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回家，你刚过我膝盖高，吓的直往你妈身后躲，我想抱你你哇一声就哭了。”说着，李晟脸上少见的流露出些许悲伤。

说起小时候的事，李凌霄不禁笑了起来：“爸，我那会还小，照片和真人的差距还是挺大的，我那不是一时没认出来。”

“是啊，儿童相见不相识……我只想着，等你长大点了，培养培养你，以后咱们爷俩都在一个地方的话，能经常见面，没想到你姥姥姥爷……

哎……我欠你们娘俩太多了，能让你妈后半辈子过的不那么提心吊胆，也是我最大的努力了。”

“爸，”李凌霄拉着李晟爬满了皱纹和伤疤的，粗糙的大手：“都说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难道尹上将的结局就很好吗？”

李晟的大手被女儿的小手抓着，他能感觉到女儿的手心也全都是茧子，那是训练留下的痕迹。

低头看看，女儿的手指修长，关节粗大，脸上手上全是晒伤留下的痕迹，对比赵云白皙的皮肤和抓制式军刀都嫌大的小手，真的是活的太粗糙了。

他心中酸涩：“爸和你李阿姨在这边不会呆很久，等这件事过了，基地彻底干净了，爸就回去，你在都城好好的等着爸。

这次你调回去，岗位不可能直接接替我原来的，毕竟那是都城，而且……你俩在这边做的也不是很好。”

李晟叹了口气：“我和陆渊说好了，让你跟着你连斌叔叔，他跟了爸十几年，也是能力出众的老人了，各方面都比较全面，你好好跟他学，对他要尊敬。

以后等你学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想调什么岗再商量。”

“放心吧，爸。我会好好学习的。”李凌霄拍拍父亲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