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侧耳又听了听走廊里没有任何声响,他疑惑地喊道,“可儿?是你吗?”
“嗯,是我。”一小只回答道。
“这孩子都憋成什么样了?”王楚安嘴角上扬着摇了摇头。“怪不得庭川总说可儿就是个三岁小孩,真是一点也不假。”
王楚安拿着棉签一点点湿润着厉庭川的双唇打趣道,“庭川,还睡呢?该醒醒了。你也不管管可儿?天天像个男孩子似的莽莽撞撞,到处惹事。你可要快点醒过来,我们几个谁都管不了,也就只有她哥姑且能镇一镇,不过啊,那也是嘴服心不服。”
王楚安喋喋不休道,“昨天一大早刚一起床,她说要买棒棒糖,我给了她500块,宋岩带着她去对面超市买了两支棒棒糖,结账的时候老板说一共三块钱。她可倒好她一下把人家所有的棒棒糖砸了一地。她骂人家老板挣黑心钱,人家老板说涨价了,现在都卖一块五一支。她这个小兔崽子,不依不饶,把人家老板的脸都抓花了,你说说就为一块钱。宋岩当时拉都拉不住,用宋岩的话说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
王楚安放下棉签坐在了厉庭川身旁,“现在也只有你管她能心服,表面上怕她哥怕地畏畏缩缩的,实际上她是嘴服心不服。又害怕她哥真打她,这件事我和宋岩一直瞒着她哥不敢说。”
“她对你呢,则是心服嘴不服。表面上爱跟你犟个嘴,吵个架,但心里最服你。猜猜为什么?因为你啊,最疼她,最惯她。她这个小兔崽子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啊,她最听你的话,也就你能治得住。”
一小只皱着眉头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她走到厉庭川身旁,牵过厉庭川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道,“哥,你别听安哥哥胡说,就是那家讹人了,后街的那个特大的超市我去问过了,人家还是卖一块钱一支,不是我的错,就是那个尖嘴猴腮的老板讹人了。”
“那就为一块钱你也至于把人家摊子砸了?”王楚安教育道。
“怎么不至于,谁让他讹人了……”一小只话语未尽,肚子再次翻江倒海的疼了起来,她也顾不上犟嘴了,径直往卫生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