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茜的坚定让柳老夫人心疼。

不由自主地，

柳老夫人想起当年的她。

如果当年在她父母用假信骗她的时候，她没有直接相信，而是回国找秦怀玉要个说法，她一定会发现真相吧？

但其实，

如果再来一次，

如果她父母还拿着秦怀玉和别人亲密的结婚照骗她，她第一时间应该还会被被背叛的悲伤和愤怒填满。

结局不一定会改变。

除非她是带着一生的记忆重生到那个过去。

柳茜茜察觉到柳老夫人神情不对，

细看发现柳老夫人双眼中出现沧桑浑浊的泪水。

“姥姥，您怎么了？”

柳老夫人摸了摸柳茜茜白嫩柔软的小手，

“我没事。”

“我陪你去一趟栽崖村吧。”

“我把你亲手交给秦凡。”

“不，不要~”柳茜茜不想她寻短见以及被家族除名的事被秦凡知道。

那好像有种用爱挟持秦凡的感觉。

柳茜茜不想那样，

她喜欢秦凡，就像秋天走了冬天会来一样自然。

她也想秦凡喜欢她就像冬天走了春天会来一样自然。

她不想秦凡因为别的其他任何东西喜欢她。

那样的喜欢，

不是她想要的喜欢。

“姥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柳老夫人身为过来人，自然知道柳茜茜心里在想什么，笑呵呵拍着柳茜茜白嫩柔软的小手，

“好好好，我就不给你们搅和了。”

“不过~”

“我还是要去栽崖村一趟~”

秋风吹过一片萧瑟，

柳老夫人目光中写着一首满是遗憾和悔恨的诗词，

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两乡生不见。

柳茜茜点了点头没说话，

她知道，

柳老夫人是要去栽崖村再次祭奠秦凡的爷爷秦怀玉，

估计也是此生最后一次去祭奠了。

“茜茜，你跟我一起去吗？”

在柳茜茜的视角里，秦凡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虽然她现在没什么身份了，但是她依旧想以之前的身份回去。

“姥姥，您先去吧。”

“我等您离开了再去，您……您别跟秦凡说什么。”

柳老夫人笑呵呵拍了拍柳茜茜手，

“姥姥知道了。”

“记住姥姥的话，虽然你现在被杨家除名了，但是你永远都是姥姥疼爱的外孙女，有什么事，永远都可以跟姥姥说。”

柳茜茜美眸中浮现泪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