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得婆婆合该将自己扫地出门,自己打着报恩的幌子回到韩川君身边,结果却给他生出这么一个怪胎来毁掉了他韩家百代声誉,那自己这不是以怨报德是什么?
再也坐不住,诗雅达穿好了衣服就步履匆匆的往外头走去,耶书亚在诗雅达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随时准备着接住一个不小心滑一跤的诗雅达。耶书亚对诗雅达的保护是坚定且最周到的,这一点无可厚非,甚至连韩川也不得不承认,这世间,唯有耶书亚一人能真正的护诗雅达周全。
韩川正巧同诗雅达他们擦肩而过,诗雅达或是因为在梦里受了惊吓,或是心里更觉得对不起韩川,总之她完全没有和韩川打招呼,将他忽视得彻底。
而韩川虽然感到失望,可更令他感到痛苦的是诗雅达脖子上那块粉色的,显眼的肌肤。耶书亚一整晚都和她在一起,那是耶书亚在她身上种下的爱的种子吗?在她身上的其他部位,是否也有那爱的图章?
这种想法在韩川的脑子里疯长,荒诞的,可怜的,压制不住的可怕念头!
用冷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脸,韩川有些筋疲力尽却无法走出困境的气馁,他不敢想象昨晚耶书亚在妻子卧室内的任何细节。那是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珍爱,他怎么能够容忍任何其他男人染指自己挚爱的妻子?
不,已经不是你韩川的妻子了。她有许多名字,诗雅达、萨木尔、西陵真淳,但唯独没有一个叫做杨姝颖的名字,杨姝颖其人,生是韩家人,是韩川的妻子,死是韩家的鬼,已经安然位列在韩家祠堂内静默的享受香火了。
那一段情缘,无论是良缘还是孽缘;无论是圆满还是缺憾,都已经完结了,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韩川撑在洗手池台面上的手用劲的握住了两边的犄角,直至手指发白,手背青筋突显,像是一条条蜿蜒的,蠕动艰难的蚯蚓。他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就算她不是我的妻子,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