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达想到这里,不禁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杨明熹。她心里清楚,虽然杨明熹看起来平静如水,但实际上内心深处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作为一个儿子,他深知父亲所面临的困境和压力,他也理解父亲的苦衷和无奈。
许久,诗雅达轻声说道:“人这一世,匆匆数十年,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太执着于千古留名。”说完这句话后,她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此刻,窗外的风雨似乎已经停歇,天空开始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丝温暖与宁静。
诗雅达知道,自己的父亲他很需要那荣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家族继续繁荣昌盛下去。尽管她也希望能够帮助父亲实现这个愿望,但现实往往比想象中的更为残酷无情。
“呵!”杨明熹发出一声轻笑,抬头看了下姐姐,说,“杨姝颖,你这是连人家头上有几根头发都给查得清清楚楚了吧!”你们这些人,真是可怕!
诗雅达不理会弟弟的弦外之音,只淡淡说,“人心难测,我能查到的也只有这些,将来你和她交往,结婚,一起生活,你自己再去慢慢了解。记住了,要学会保护自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傻到主动去暴露自己的命门。
“那你也防着韩川吗?”杨明熹立刻揭姐姐的伤疤,他并不是个细心又懂得心疼姐姐的弟弟,在这一点上,他真的不如舒朗吉能令人感到温暖。
“当然!”诗雅达直面弟弟的问题,说,“他一样会提防我,大家各为其主!”他要为整个韩家负责,我也有我需要守护的人。
听姐姐这样讲,杨明熹不禁觉得没意思,既然是一家人,就应该同舟共济,这样防贼一样相互提防对方,还是一家人吗?
崔翎那边的晚饭已经做好了,反正杨明熹这卧室里间加外间宽敞得很,就他这卧室,就有当年兰桂苑一整套房子的面积大了。
因为心疼儿子身上有伤,崔翎吩咐厨房将晚餐拿到儿子房间,母子三人一起吃晚饭。至于她的丈夫杨咏廉,他要不要回家吃饭,回家要吃什么,崔翎她都懒得管了:你不是能吗?今儿把儿子吊起来打,明儿没准也该吊我了!
“妈,吃完饭您还去跳广场舞吗?”诗雅达问妈妈,多出去走走挺好的。
“看吧,要是风停了,不下雨就去。”崔翎给女儿碗里夹了个菜说,“你今晚在家里住吧?要不跟妈一起去走走?”
在诗雅达和杨明熹很小的时候,崔翎忙于生计,基本是没有时间和儿女们做情感上的沟通的;而在杨咏廉杳无音讯那几年,崔翎更是内心极度痛苦,和儿女们的交流仅存在于抱着女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