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达乘专机到了瀛洲大陆,之后换乘小船到了最南端一个小岛,彼时夕阳的橙色铺在海面上,海水被染成一幅活油画,深蓝色的海水与橘黄色的夕阳,遥相呼应。
上岛后诗雅达又上了一辆古老的蒸汽机车,那百年前的奇迹到如今看着仍庄严肃穆,像是一个无法真正被打败的神话,无声低调,却难掩威严。
车上除了驾驶火车头的司机,小小的车厢里只有诗雅达一人,火车冒着烟,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鸣笛声缓缓行驶在山谷间,因为四野空旷,那鸣笛声显得异常的空灵,山上植被覆盖率几近百分之百。刚停下的那场雨,让山间的每一株植物上都挂着水珠,鲜艳欲滴。
诗雅达想起小时候学的那首诗: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此时的诗雅达将那看成一种智慧,更是一种百年的孤独。
“殿下,我们到了!”司机头上缠着一条灰黑色的头巾,身上穿的也是便于在田间劳作的短衫短裤。他是守岛人,今天来的如果不是诗雅达,别人是不能来到这里的。
“谢谢!”诗雅达看了眼前面,没有路了。但诗雅达知道这就是入口,回家的路,她难道会不认识吗?
“殿下请自便!”那朴素的守岛人向诗雅达微微屈身后开着他的小火车缓缓离去,他的目光始终直视前方,不会回头,一如他的生活。
接下去诗雅达需要徒步走一段,像寻找桃花源那样,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她看到兄长那三间低矮的茅草屋时,夕阳已经要完全的没入大海,海水是半边瑟瑟半边红。
远处的海鸥在海面上低低盘旋,似乎在执着着一些什么,迟迟不肯归巢。
东野素直头上也裹着一块灰色头巾,脚上没有穿鞋,肩上扛着一个磨损得很严重的锄头,从屋前那几拢地朝妹妹走过来。礼节不可废可能是烙在东野先生灵魂深处的记忆,他放下锄头先朝妹妹鞠了一躬,“你回来了!”
诗雅达回了兄长一个九十度鞠躬,“是!”在这种头脑纷乱的时刻,除了回到这里,我想不到其他任何去处。
山间生起了袅袅炊烟,白色的烟火气飘荡在山野间,美得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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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诗雅达在生火,添柴,东野素直在做简单的晚餐。但这已经是招待贵客的标准了,换在平日,东野素直的晚餐只是一小碗米汤,或者直接省去了晚餐这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