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
听陆星河提起这个名字,花颜夫人玉容上浮现几分落寞惆怅,轻叹道:“不错,我就是那个害死他的人。”
陆星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千余年前,太清门剑修孤鸿子,曾在白渊论道大会上连胜两场的绝代天骄,陨落在仙劫之下。极少有人知道,他是因情所困强渡仙劫而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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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清虚长老还以孤鸿子和纯钧长老为例,告诫陆星河日后千万不要为情所困,那时陆星河就很好奇究竟是哪位女子有如此魅力,连神隐境巅峰的孤鸿子都无法坚守本心,今日才知竟是眼前的花颜夫人。
回忆涌上心头,花颜夫人如山间流水般潺潺道出一段往事:“当年我急功近利强渡四次仙劫,虽然成功了,但也受到濒死之伤。我与孤鸿就是那时遇到的。”
“当时我没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说受歹人所害无奈逃到这里。孤鸿没有怀疑,反而对我悉心照料,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年,直到我痊愈为止。”
“那时我已经察觉出他对我的情意,但我已与天痕结为夫妻,又怎忍心让孤鸿伤心?于是只能继续隐瞒。现在想想,或许当日我如实相告,早早让他断了念想,他也不会死。”
她容颜落寞,停顿片刻后继续说:“之后我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决心永世不再见面。但白渊论道大会的诱惑太大,而我又对自己的易容神通太自信,所以冒着被他认出的风险参加了白渊论道大会。”
“我至今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我的,但他的的确确认出来了,并且直接找到了我,由此一切真相大白。此后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他输掉了第三场比试,又回宗强渡仙劫陨落。”
“说起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日我再狠心一些就好了。”
花颜夫人娓娓道来,“这些事情,我本不应该在你面前提起,但你继承了他的流光真影剑,要是不告诉你的话,恐怕不会轻易将它交给我。”
陆星河心念一动,将流光真影剑召唤出来,手掌轻抚过这柄追随自己百年的顶级道剑,心中泛起异样情绪。
花颜夫人没有催促,就这样静静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陆星河忽然开口道:“前辈既然找我索要流光真影剑,无论我是否甘心,想必都不会影响结果。但我仍是斗胆问前辈两个问题,万望前辈解惑。”
在花颜夫人面前,他就算想自爆流光真影剑都做不到。不过幸运的是,她似乎没有硬抢的打算,否则也不会先前那番话了。
她很快答应下来:“你问吧,但只限与此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