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猫猫狗狗那么多,方圆十里的老鼠也没有敢来她家偷吃食的。
喻霄捏起一个苦槠瞧,“得多少苦槠才能做出一碗豆腐?”
李竹翻个身,双手合掌枕在耳边看着喻霄,“就那个小袋子里的,都能做出一个木盆的苦槠豆腐,包你吃到不想吃。”
喻霄别开她耷拉到眼睛边上的头发,“既如此,你怎么还费力捡这许多回来,我瞧你捏了几回腰间,不舒服吗?”
李竹蹭蹭他粗粝的掌心,“反正这果子只要不开壳就能放很久呀,苦槠树一年只落一回,我多存些也算粮食,不妨碍的。”
至于腰,她蹙起眉心,“也不知这几日怎么回事,做会儿事腰就发酸,还隐隐的疼,但只要躺下就舒服许多,可能冬日天太冷,人犯困,做活的精力也被冻住了。”
喻霄拧眉,“要不咱们去姑母那儿瞧瞧?”
李竹摇头,“不打紧,睡下就能好的事,还是不去医馆了吧。”
前些日子,林仪、路峨、陈飒三人合力把居住的宅子改做医馆,道是在南山村历练历练,开几年医馆,如今“济民道馆”的木牌都挂上正门头了。
李竹不想去,喻霄也不强按着她去,只是伸手给她揉了揉,谁知力道适中,揉着揉着,李竹又睡了过去。
喻霄还当是李竹劳累一年,到了冬日困倦疲乏,只靠在椅背上边晒太阳边守着她。
腊月里,这苦槠才开始磨做豆腐,褐灰色的苦槠豆腐宛若土砖,引的秋满、春来伸手去按,又软又有韧劲,真有意思。
围观的妇人们纷纷夸道李竹这豆腐磨得好,李竹只指着院里还在蒙眼转磨的长耳,“都是长耳厉害,这豆腐磨得正合适。”
指挥长耳的喻霄成了个透明人,长耳耳朵动了动,骄傲的昂起头继续绕着石磨转。
村里人家做苦槠豆腐都是直接切块下锅煮,舍得的人家滴几滴香油,把水煮干就起锅上菜。
刘呦却是个舍得的,苦槠豆腐她绝不用水炖,而是起锅烧油,把切块后的豆腐倒进锅里翻炒,把灰水都炒出来,再丢一把切得碎的蒜叶,翻炒几下出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