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竹从田地那一头转回,偶然抬头,才看见飞叶道长一行人。
飞叶的徒弟也去过村庄里,却没进过山。
山中阴凉,野果、野树、野草极多,许多草药就藏在这些野物里。
把师父安置在大树底下后,几个徒弟兴致勃勃的去摘野果,此时正献宝似的给自己师父瞧。
喻霄与李竹碰上头,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嗤笑道,“莫管他们,显见不是来做正事的。”
李竹抹了一把汗,见喻霄身上的衣服由于出汗紧紧贴合在身体上,不自在的偏了视线,藏在草帽下的耳垂微红。
咳,这人,宽肩窄腰的,怎么胸前那、那物,好像比自己一个女子也差不了多少?
喻霄多敏锐的人,李竹在他身上扫了几眼,他即刻就发觉了。
见面前的姑娘不自在的侧身,他眉毛轻挑,好似悟到了什么。
半亩地,三个大人一个小儿,花了整整两日,才悉数割完。
这两日,喻霄可算体会到什么叫披星戴月出门干活。
寅时鸡还未叫,月亮挂在当空,李竹就已经吃了饼子出门进山,连带着拿了个竹篮,里头是一日三顿的干粮。
平时都是一日两顿,只有这收粮干活的关键时候,农家人才舍得一日三顿吃的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