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尖利又痛苦的嘶吼声被扼杀在喉咙里,李竹的斧头胡乱斩、砍着,直到温热的血流了一地,野猪不再动弹,李竹才停下动作,有些失神的看着不成样子的野猪尸体。
白云走近了李竹,“喵~”
李竹想抱抱它,却瞧见自己满手的血渍,她往不远处的小河边走去,忍着疼把血渍洗干净,被血溅上的外衣外裤都被脱下在河里刷洗。
洗干净的李竹顺道也磨好了斧头,这山林里不知道还有什么野兽,血腥味太大会惹来不必要的危险。
她举起斧头,费了一些功夫,把四只猪蹄砍下,猪头也没放过,砍下来的猪蹄与猪头被怼进松散些的土里,泥土盖住了不住流血的创口。
粗硬的猪鬃毛也被斧头刮了一通,还硬挺的被李竹拣了出来,其他的都丢开。
猪身还在流血,天气热,温热的血很快凝固,却也散发出难闻的腥臊味。
李竹把烧柴后余下的草木灰草草盖在猪身流血的部位,又胡乱抓了好几把土,略微掩盖了些气味,就带着白云离开了。
脚步不停,李竹咬紧牙关,走到第六棵大树处,才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刚刚对付野猪的时候,她的锅碗都被压碎了,只捡回来一双筷子。
她的左手也受了伤,刚刚逃命似的赶路,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疼痛。
不过还好,在血肉模糊的左手里挑碎瓦片和小石子的李竹想,她只是伤了手,那野猪把命都丢了,算下来是她赚了。
背篓里的猪头跟猪蹄沉甸甸的,压弯了李竹的背,但她的心情却渐渐好转起来,她离出现野猪的地方越来越远,终于要翻过草根山,到达能夜宿的河谷了。
此处河谷似是在半山腰处,有溪水自高山上奔涌而下,冲出河滩,也孕育了鱼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