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可以试试,反正要是那娘们抓回去,老爷又突然改主意要把她纳进府了,你不是被打死就是送去后院狗舍里做饲料。”
那大黑痣忽地僵住笑脸,是了,差点忘了,这老爷新纳的妾,自己还没尝滋味呢,他要敢冲那娘们动手,老爷就能送他去喂狗!
他也不敢说话了,一行人安静的往外走。
在树上的人影静静等着,直到他们的脚步声远到再也听不见,才悄悄松口气,但却还不敢从树上下来,万一他们是假意远走,等会儿又杀个回马枪,自己就完了。
她心里掐着数,估摸着这些人应当已经到了树林出口处,才探出头在树上往远处望去,几个人头在密林里忽隐忽现,呼,确实在往外走。
这才把手掌上有些松动的布条绑紧,包袱倒系在胸前,小心的攀着树干往下爬。
许是心里紧张,爬下树时也急切,离着地面还有半人高时,她的手有些脱力,一下没抓稳,擦着粗糙的树干往下跌落。
“啊!”尖利的女声在密林里响起,惊起一片飞鸟。
正烤着鱼的瘦猴感觉自己听到了林子里有叫声,脚一踹还没燃尽的火堆,“走走走!别吃了!我好像听见那娘们的动静了!”
几人顾不上慢条斯理的吃烤鱼了,举着鱼就往林子里跑。
李竹刚从树上摔下来,就知道自己惊动不远处那群人了,她咬紧嘴唇,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却觉得自己的背上火辣辣的疼,手臂处的衣服也擦破了,此时正流着血。
实在跑动不起来,李竹一边随便选了个方向走,一边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看到手上的布条,李竹眼睛一亮,顾不得双手的疼痛,把布条粗暴的扯下来,咬牙往手上的伤口胡乱涂抹,再使劲往另一个方向一抛。
又脱下左脚的绣花鞋,把袖口的绣花针拿出来,狠狠往自己手指上扎,血珠冒出来,她往鞋垫、鞋边抹上血,胡乱把这鞋扔了个远。
这才取下右脚的鞋子握在手里,一瘸一拐的往林子深处寻找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