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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霄多出了一份钱,让稳婆又待了半个月,直到他能够上手带孩子,才放稳婆出山回去。
屋子里的娘俩已经彼此熟悉,当娘的整日在床上睡觉,只有吃饭、喝水和如厕会起身。
小娃娃更是吃了睡、睡了吃,两眼一睁就要喝奶,喝的不高兴了又开始干嚎,把她的新手父亲召唤过来抱着她哄。
说来也怪,这孩子只闹喻霄,到了李竹身边就成了乖宝宝,只睁着一双大眼睛瞧她娘,不哭也不闹。
李竹原本安慰自己,生出小猴子就小猴子罢,总是她的娃娃。
谁知不过几日,小猴子变得细皮嫩肉,褪去红皮反倒白白一个,像只小包子。
李竹每日睁眼扭头就见到冲她乐呵的小白娃娃,心情也十分愉悦,连带着床边卧在矮榻上的带娃老父亲也开心。
原本喻霄想凑到娘俩一张床上睡觉,变故出现在李睿出生第五日夜里。
他睡得迷迷糊糊,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自己怀里,下意识想甩出去,却忽然惊醒,看见他的亲闺女眨着眼睛在襁褓里,像一只虫子一样蠕动,已经离他手臂极近。
李竹也被这动静闹醒,吓得三魂七魄几乎要飞走一半,当天夜里就把人赶到矮榻上去了。
小李睿还在襁褓里就能看出生性活泼好动,待李竹出了月子,能下地走动后,偶尔也抱着她去院子里逛一逛。
一个多月大的奶娃娃,看见花儿眼睛跟着转,看见草儿也目不转睛,好像处处都新奇。
李睿五个月时,还不会爬,但手脚已经能摆动。
李竹把她放在床上跟她玩儿,她就乐的手舞足蹈,照她亲爹的说法,像只翻了盖的小乌龟,四肢就爱乱动。
李竹没好气的怼回去,“她是小乌龟,你是什么?”
喻霄在这家里连白云、馒头的号都排不上,乐呵呵求饶,“我是驮着睿儿的老龟喽,往后她去哪儿我都驮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