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恩的身份还没有刻意公布,但有心人想知道也不难。
薄中阳似笑非笑:“跟我儿子分手了?还是说,你们其实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
最后一句话刺痛了陆念恩。
是啊,她和薄砚寒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或者说,是她需要薄砚寒这棵大树。
“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只可惜,我现在也动不了你了。谁能想到,你居然有这么一层身份,陆家九小姐呢。我那儿子也真的是傻,你是没人要的孤女时,他不放手。你现在是陆家九小姐了,他却放手了。我没有恶意,以前是我魔怔了。你想跟砚寒在一起吗?如果你想,我举双手赞成。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陆念恩只觉得荒谬不已。
说不行的是薄中阳,现在说行的还是薄中阳。
“是吗?那我还得谢谢你了?让开。”
薄中阳只是笑:“你呀。”语气宠溺,却无端让陆念恩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把花小心地放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出发。
回到别墅,陆念恩一进家门就喊:“奶奶,我回来了。”
陆老太太迎了出来,陆念恩的心一松。
最近这一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到家时,陆源西或者陆老太太在家,这让她终于有了家的感觉,因为有人在等她。
“奶奶,我买了一盆三角梅。”
“哎呀,你这孩子,这个品种我也好喜欢。”
陆老太太上手来接,陆念恩帮她在花园里放好。
“你喜欢就好,我看这个品种是咱们家没有的,所以才买回来。”
陆老太太乐呵呵应是,将花安置好后,拿了画夹出来。
“来,咱们奶孙俩一起来画一幅画。你想画什么?”
陆念恩看了看:“我画三角梅。”
陆老太太说:“我也是。”
陆源西要过来凑热闹,陆老太太赶他:“你来凑什么热闹,快去做饭。我陪我孙女画画。”
陆源西有些幽怨。
他画画也有天赋的,只是年少不珍惜,现在有些后悔了。
如果他在画坛混,说不定已经混出名堂来了,这样陆念恩应该也会崇拜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