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岐问道:“吴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人生了病不去医院,而是喝三株,万一死掉了,被有心人利用起来,你觉得,三株会面临什么?”
“死就死了呗,你有病,关我们什么事?”,吴兵心的秘书说道。
王鸣岐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吴兵心不满的说道:“蔓蔓,不得无礼。”
叫蔓蔓的女人低下头,继续对付她面前的鱼翅汤。
王鸣岐见吴兵心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不再继续说什么死人不死人了。
“来,吴总,我敬你一杯。”
“哈哈,好。”
吴继祖忽然开口道:“王总,如果我们能把死人的消息压下去呢?”
王鸣岐和吴兵心喝了一口,才开口道:“那你们要跟当地政府,尤其是宣传部门搞好关系。”
王鸣岐曾经听过一件事,造成三株轰然倒塌的事件,死人只是导火索,最关键的是,三株没有跟地方政府搞好关系,在出了事之后,地方不肯为三株出头。
如果当时省里宣传部门出手,或者把事情压下去,或者把舆论往其他方面引导,三株可能会安然度过那次危机。
但是,三株是骄傲的,吴兵心是骄傲的,他不屑于与政府打交道。
当时市政府要修一条路,正好经过三株的厂房,市里面去三株化缘,三株一口回绝了,一毛不拔,由此跟市里结下了梁子。
吴继祖说道:“爸,古代的乡绅都讲究为附近乡亲修桥铺路,以求一个好名声,咱们就不能支持一下市里修路吗?”
吴兵心见儿子又说修路的事,重重的放下了酒杯。
“小吴总,咱们一没偷二没抢,凭什么要出钱?修路是政府的事,不是咱们的事,咱们交了这么多税,凭什么还要捐款?”,那个叫曼曼的女人又开腔了。
吴继祖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可能是碍于面子,吴继祖选择了息事宁人。
王鸣岐问道:“修路?市里要你们出多少钱?”
“不多,五千万。”
“三株连五千万也拿不出来吗?”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心里不舒服,求人也要求人的态度吧?一个交通局局长出面,我就得给五千万?脸这么大呢?”
王鸣岐吃惊的看着吴兵心。
你觉得一个交通局局长的脸大?你的脸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