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乌黑亮丽、如瀑布般垂落的三千青丝，此刻也悄然泛起了一抹苍白之色。

而那张曾经倾国倾城、令无数人为之倾倒的绝美脸庞上，更是不可遏制地浮现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皱纹，仿佛岁月无情的刻刀在她脸上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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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几个呼吸之间，周芷若便从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风烛残年的老妪。

她的身形佝偻，步伐蹒跚。

噗嗤！

突然，周芷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这口鲜血颜色妖艳异常，宛如盛开在暗夜中的一朵血色花朵，凄美而令人心悸。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紧紧盯着面前的李木。

当她察觉到李木身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生机时，周芷若那满布皱纹的苍老面庞上，缓缓绽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这笑容虽然不再美丽动人，但其中蕴含的深情与执着，却是足以震撼天地。

一旁的白裙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周芷若。

她的眼神复杂难明，不明白，一个凡人为何会这般，不应该是苟且偷生去吗？

毕竟，这么多年，她这缕执念，看过太多了。

时光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周芷若体内的境界已彻底消散无踪，就连那霸道威严、堪称无敌的人皇体本源，也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此时的周芷若，身躯单薄得好似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但她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李木，哪怕是片刻。

终于，她惊喜地发现，那原本双目空洞无神、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李木，眼角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看到这一幕，周芷若笑了。

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