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今天在医院里碰见过,找他有点事问问。”
“好的,我们老板在店,我帮您问一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王庆文。”
他来到一个地炕桌单间,这个单间不大,只能容纳六七个人,王庆文点了点烤串、烤盘和两瓶啤酒,没有点他家特色狗肉汤。高丽烤盘量不大,用的是碳炉子和铸铁盘,特色五花肉和拌五花牛肉,价格很亲民,但对于学生党来说有点小贵。
王庆文品尝了一下,觉得味道相当可以,难怪能开两家分店,显然龙叔叔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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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了,龙云飞红着脸走了进来,看样子是喝了点小酒,在看到的确是王庆文后,立即拉着他的手说:“侄女婿来了,走,我带你去我朋友那桌,给你介绍介绍。”
王庆文道:“龙叔叔你先进来,我有点事儿向您打听,您可要跟我实话实说。”
龙云飞坐了下来,笑呵呵地问:“咋的,侄女婿,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啊,是不是你老丈人说什么不好听的了?嗨!你别往心里去,哪个老丈人看姑爷能顺眼?人家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年的大姑娘,让你三言两语给拐带走了,还不允许人家有点小情绪了?”
王庆文摇头,说:“龙叔叔,不是这件事。”
“那是怎么了?”
“饶排长的事儿。”
龙云飞愣了一下,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随后笑着说:“老安怎么跟你说的?”
“挺荒谬的。”王庆文道,“他居然说安静跟饶晓明订了娃娃亲,然后非要把安静嫁给一个陌生人。但我觉得安叔还是心病难解,估计饶叔叔儿子的事儿就是我安叔的心病。”
龙云飞点头:“这件事还真是老安的心病。其实我们都不在意了,他倒是还惦记着,就是他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当年我们在部队的时候,奉命对南越发动进行自卫反击。战前,老排长的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当时就该退役,可他担心我们这些新兵蛋子危险,不顾妻子的反对延迟退伍。老安和老排长关系最好,他说两家孩子要么做夫妻,要么做兄弟,老排长也开玩笑说我可记住了,你欠我一个儿媳妇。就是这句话,老安记在心里了。”
王庆文问:“老排长怎么牺牲的?”
龙云飞陷入回忆,显然那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他摇摇脑袋,眼睛刹那红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哽咽说:“其实我很不想回忆战争时刻,身边全都是牺牲的战友,回忆一次,痛苦一次。”
“对不起,龙叔叔。”王庆文忙起身道歉。
龙云飞苦笑了一下,缓缓地说:“当年我们在端敌人碉堡的时候,老安是喷火兵,他被敌人的冷枪击中,钢瓶瞬间喷出一道火焰,我们全都傻了。可能你不知道,喷火兵一旦被击中钢瓶,他就是一个大火炬,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火烧死而无能为力。当时老排长反应迅速,他不顾枪林弹雨第一时间冲出坑道,一手抓着滚热的钢瓶,一手用刀割开钢瓶背带,又一脚把老安踹回坑道里。他却被南越猴子的机枪给打死,随后汽油弹钢瓶爆炸,老排长连骨头都没找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