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王庆文涨红着脸打断了她的胡说八道,“爷爷奶奶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庆文,男,20周岁,现在在北方省北河市师范大学物电学院物理系读大一,家庭住址是三纲县桦树河镇红星二队,村里人都认识我,因为我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我的父母是供销社下岗职工,现在齐鲁省做小生意,虽然家庭条件一般,但父母很爱我,我也是家中独子……”
“你闭嘴。”这下轮到麦溪溪红着脸了,气呼呼地说:“没问你呢。”
“哈哈哈……”
严肃的麦家上下顿时活泼了起来,连一向严肃的麦老爷子都笑得靠在了沙发靠背上,麦老太太说:“小伙子,胆子不小啊,我很喜欢你的直率。”她说话带着齐鲁口音,锐利的眼睛顿时变得慈祥起来,麦子强和麦子成也相视一笑,这傻小子倒是老实得很。
“奶奶,我饿了,什么时候吃大闸蟹啊?”麦溪溪撒娇道。
麦老太太看了一眼厨房,大儿媳妇立即说:“吴妈,可以上菜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保姆吴妈立即说。
麦老太太一挥手:“一边吃一边聊。”
吴妈做好了饭菜,家宴正式开始,众人便上了餐桌两旁。麦家的餐桌并非中式圆桌,而是西式长桌,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左侧是两个儿子,右侧是麦老太太和两个儿媳,王庆文不知道坐在那里,麦溪溪便拉着他坐在桌子对面,正对着麦老爷子。
王庆文眼神闪烁地看向左边的麦溪溪,又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右边的麦溪溪那有着异域风情的混血母亲,他的头快要低到地上去了,根本不敢抬起头直视一脸威严的麦老爷子,只能像一只受惊的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麦家人吃饭的时候还戴上了餐巾,要不是王庆文在沪上时受到颜筱宁关于西餐礼仪的指点,只是关于餐巾的使用便会闹出笑话来。
麦家人很有意思,麦家的两个儿子身材在北方人中算不上高,都是一米七左右,但他们的妻子身高都很高,尤其是麦溪溪的母亲,有着黄种人的长相和蓝色的眼珠,而身穿职业装的二婶身高也达到了一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