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没有否认，坐在地上，缓缓道来。

“差不多，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预言，你也见到了。”

“那块石碑？”她说。

“嗯。”

陆铭微微点头。

“我觉得你做得没错。”白璃给予肯定。

陆铭瞳孔微缩，笑了笑：“谢谢。”

“但老实说，就算到了现在，见到了你，我都不敢说，我所做的这个决定就一定是正确的。”

“所以你才对我有所顾忌。”白璃嘴角勾起。

陆铭苦笑。

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果然要更聪明，比玉藻前还要聪明。

“那现在呢？”白璃又问。

陆铭缓缓摇头：“不担心了。”

“因为我说了万花谷的来历？”

“嗯。”

“未来永远是最难推演的，就算是最强大的天象师，也不可能保证自己推演的未来就一定是正确的！”白璃平静鼓励着陆铭。

她看得出来，这就是陆铭眼下最大的心魔。

诸葛家的事情了结。

他本应该是为这件事情高兴的。

可他更担心，这样的结果会造就一个谁也说不清楚的未来，尤其是知道修真界的存在，尤其是在见识过白璃的强大后，这心魔愈发强大。

不突破心魔，他哪怕再强，境界也绝对无法再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