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微雨。
康萱围着丝巾,戴着帽子,偷偷回了家,站在镜子前摘下丝巾和帽子,摸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长长叹了口气,失神般坐倒在了沙发上。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被人殴打羞辱,不仅还不了手,还要微笑以待。
解决了外患的安文成像极了一个疯子。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才能,唯一的才能在修行上,公司的事情,他是完全管不了的,还好有一帮“老臣”能给他撑场面,不至于发生特别难堪的事情。
康萱也终于明白了他的肆无忌惮,在那些“老臣”的眼里,谁当家主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能够赚到钱,安乐山惹恼了汪部长,势必会引来大麻烦。
恰好,这种时候,他死了。
其实无关紧要,他死了无关紧要,至于她康萱,就更无关紧要了。
安乐山葬礼的第二天,整个安家的人都知道安文成上了他的嫂嫂,可那重要吗,不重要,只要到手能拿到钱,这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说传出去会不会丢人什么的,说实话,这事情如果传开,那安家离死也就不远了。
前脚欺负了康萱,安文成后脚就到了医院,和依旧躺在病床上的邓艺棋闲聊了几句,对方依然冷漠,安文成也依旧小心翼翼,怕又伤了她的心,担心她再次跳楼,毕竟上一次跳楼的果断决绝就在眼前。
从医院出来,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喜讯。
安家在江南的生意莫名奇妙的通畅了起来,尤其是针对某区域的开发,原本是有南家的人一起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南家的人突然就撤了,不再争,甚至都不打算提起那块区域的开发了。
只是,有些奇怪。
那块地盘一直都被南家咬着,突然就这么放开了,是地盘有问题,还是人有问题?
安文成想不到这一步,依旧是将权力放出去,生意让那几位老董事来做,他则悠然做一个富贵闲人。
与此同时,江南机场。
戴着墨镜的陆铭出了机场,一屁股坐进了一辆看着就很昂贵的路虎内,车里有两人,开车的是个女人,副驾上的是个男人。
陆铭一坐下,男人就将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走吧。”
陆铭说完。
车动了。
他拿着文件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