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柳认真道:“我希望您能收我为徒!”
陆铭心中大喜,但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道:“你当真想拜我为师?”
潘柳连连点头,道:“很想的,很想很想的,在东北遇见您的时候,其实就有这个心思了,但我不敢说。”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原来她可比自己能忍多了。
“那你说说,你为何不敢说?”陆铭也要考核一下她的心性,若她接下来说得话中有半句假话,就算她天赋再高,也是绝对不能收她为徒的。
闻言,潘柳苦涩一笑,长长叹了口气:“不敢说,没有别的道理,唯有一条,就是觉得高攀不起您。我实话和您说了,我们潘家早有意想要和您结交,在东北的时候,我也是处处创造和您独处的机会,就是为了更好和您拉近关系。但拜师我是万万不敢想的,一来是因为我天资愚笨,二来是怕遭到您的拒绝,要是等这事儿再传进家中那些跋扈之人的耳中,我在家里就更讨不了好了。”
她倒是没说谎。
陆铭道:“那你为何现在又敢说了。”
潘柳抬眸直视着他道:“这一下午,我都在想您带我来江州的目的,我想您是知道我在潘家的处境的。虽然凭借和您之间的联系,在家中勉强有了几分地位,但说到底,我现在就是孤身一人,他们随时都可以把我扔出去。我可以离开潘家,也可以不姓潘,但绝对不能是被别人丢出去的!”
“为了面子。”陆铭说。
“不!是为了尊严!”潘柳又是一声苦笑,道:“您还记得那个药尸吧,它其实算不上高明的,我家中有更好的药尸,那都是我费劲心力培养出来的,但如今却都不属于我了。”
“既然是你培养出来的,为何又不属于你?”陆铭明知故问。
潘柳道:“因为身不由己。我想,总归现在已经来江州了,这是一个机遇,无论您愿不愿意收我,最起码我说出来了,不说就永远没机会,说了……也许还有机会。”
陆铭笑道:“没看出来,你倒知道该在什么时候赌这一把。你是潘家的人,要想让我收你为徒,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实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