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雄的这种情况，不仅是个意外，还是个不可能的意外！

除非……

陆铭深呼吸，看向另外一道残魂。

这两道残魂的形体是一模一样的，都是杜明雄的样子，但两道残魂一死一生，还是非常容易能够分得清楚了。

他们仿佛顺着“问心针”打开的缺口飘了出来，但却是那道活着的残魂搀扶着那道已经死了的残魂飘出来的。

“这么做，不辛苦吗？”陆铭忽然出声。

残魂微微激荡了一下，发出苍老的声音：“你看得清我？”

“看得清，非常清楚，也看得清你旁边的这位。”陆铭视线平移，目中透着悲伤和凄凉，“平日里，控制身体的是他，工作做事的时候，控制身体的是你，没错吧？”

“……嗯。”

残魂至少没有消磨掉意识，缓缓低下了头。

陆铭见他知道认错，更加生气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害了他，也害了你，他已经死了！死了就意味着他要交出身体的控制权，你这么做，完全就是在毁掉你们一体双魂的意义！”

“意义？都这模样了，还要什么意义，你既然能将我们俩一起从驱壳中拉出来，就应该知道，我是被强行塞进这具驱壳里的！别人强行赋予你的意义，你也要接受？”残魂似乎也有无限的怨念，他的形体激动的晃动了起来。

这是残魂即将消散的状态！

人情绪激动，容易崩溃，灵魂也是一样，他们崩溃起来要比普通人容易多了。

一旦崩溃，形体消散，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了。

陆铭道：“你既然不接受，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残魂道：“我想留下来。”

一句话。

让陆铭再无法反驳。

天大地大，你管得了自己拉屎放屁，难道还能管得了别人拉屎放屁不成。

陆铭不想跟他赌气，松了口气，道：“你既然是被人强行塞进驱壳里的，你的来历，你自己总该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