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青阳也是。
他道:“对自己无害的,才是宝贝。”
他说得很有道理。
就连陆铭都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
“你今天来茅山,也看到了,茅山现在人才凋敝,能教得出来的弟子,都还是小娃娃,我总不能指望那些小娃娃突然之间就能控制那只僵吧。”
马青阳苦笑着。
作为茅山一脉的天师,他何尝不明白,茅山变成现在这样,他这位天师得跪在大殿里罪己。
可是,罪己没用啊!
要是有用,在大殿里跪上个把月,他这老东西都不带皱一下眉的。
罪己,不如求人。
马青阳看着陆铭,今天就算他不来,自己也迟早要去一趟燕京的。
为后人,谋个出路。
“您太悲观了。”陆铭张嘴欲劝,好一会儿才憋出这么一句来。
“不是悲观,是老了,站着的位置也不一样了。知道我为什么以前会拼命修行吗?包括现在,时不时就去闭关,因为我总觉得,只要拳头大,就可以讲道理,可现在这个社会,好像不一样了。”
马青阳轻声说着。
有些悲凉。
“我本不想说的,那名术士,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又说回正题。
“什么熟悉的感觉?”陆铭问。
“说不上来,但今天听你说了那些事情,我起码能明白一个理儿,那只僵,我守不住!”
“要想守,也未必守不住。”
“守住也没用。”马青阳接着说。“我时常想,是什么让我产生放弃那只僵的想法,毕竟那只僵从我师父手上传下来,几百年了,哦对了,我今年一百五十七岁!真论辈分,紫胤真人见了我,都得喊我一声师叔。
一百五十七了啊,老东西了啊!”
他长长叹气。
“每次闭关出来,我都觉得孤独,并非是因为年龄大了,是因为现在的茅山唯一可依靠的就是我,而我却没办法去依靠别人。这种说法,有些可笑。”
“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