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床已被搬到一边,地上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张回侧耳倾听着动静:“跑了?”
“看来对方也留了一手!”廖文生两眼冒火,到嘴的鸭子飞了,他的愤怒已到了爆发边缘,张回狠狠地道:“洞里有动静,看来逃得不远,他们跑不了的!
从一旁的锦衣卫手中接过火把,当先钻了进去,身影迅速消失。
锦衣卫却齐齐看向他,事情的发展自一开始便脱离了计划,众人心上不禁蒙上了一层阴影。
“还等什么?!”廖文生怒喝道。
锦衣卫噤若寒蝉,争先恐后跳入洞中。
任重瞥了廖文生一眼,看上去有些幸灾乐祸,但也并有多说什么,率领山匪钻入洞中。
那洞中约有一人之高,洞中潮湿憋闷,张回走出不远已是满身的汗水,但他似乎无知无觉,加快脚步走了约有盏茶功夫,眼前猛地一亮,他护着头脑挥舞钢刀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预计中的偷袭并没有发生,张回疑惑地放下手,眼前是一片林子,他举起火把四下查看,他呆住了:“这是?”
廖文生是最后一个爬出洞口的,所有人皆仰着头,他疑惑地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黑黝黝的城墙便在自己眼前,只不过一盏茶前自己置身在城墙以里,此时却已出了城。
张回颤抖的声音近在耳畔:“他们...他们竟然挖了一条地道,逃出了城!”
廖文生全身筛动不止,脑海中回荡的是: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敢!
天津卫是座兵城,左右两卫驻军过万,守备森严,可就是这样一座常年处于战备状态的兵城,有人竟在它眼皮子底下修了这样一条暗道,这样等级的疏漏足够让左右两卫的主官人头落地。
当下不及细想,廖文生已完全变了脸色,咆哮道:“追!一个活口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