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光挑衅地一笑,随着陈谱走了。
小白咂咂嘴:“看来我们别无选择。”
谷雨沮丧地道:“是的,我们别无选择。”
天津卫大军驻守,众人不敢造次,等进了城门仍无法放松警惕,因为城内仍有成群结队的官军在街上巡查,众人沿着长街走出不远,一名扎着朝天辫的小男孩拦下马队,将字条甩给洪光后便撒丫子跑远了。
洪光也不去追,将那字条展开,递给陈谱,陈谱打眼一看:“这地方我知道。”一拨马头走下长街,钻进了巷子,小白道:“怎么在往回走?”
谷雨见离城墙越来越近,点了点头:“见机行事。”
陈谱在一处宅子前停下,偏腿下了马叩打门环。
小白仰头看着高耸的城墙:“嚯,这宅子就在城墙根下。”
谷雨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局势不明朗,只能耐心等待着宅门开启,一个下人打扮的老者探出脑袋,见门外站了二十多号人,嘟囔道:“怎么人变少了?”向旁边一让,陈谱当先走了进去。
众人跟在他身后,陆陆续续走进门内,老者随即将门关上。
这是个两进的院子,陈谱四下打量:“就你一个?”
老者毫不客气地道:“废话,这事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陈谱收回目光,打量着老者,对方头发花白,但腰板挺直,双目锐利,他从对方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笑了笑:“那只能委屈各位自己将马带下去喂食草料,会些手艺的去灶房帮忙,今夜咱们要自给自足了。”
这么稀奇古怪的待客之道小白还是第一次看到,歪着脑袋看着老者,木头凑上来:“小白道长,我曾在营中做过一顿时间的伙夫,您想吃什么,我来做。”
不等小白说话,身后几名士兵鼓噪道:“木头,咱们怎么说也是一营同袍,你怎么不问问我们哥几个?”
小白回过头,几名士兵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木头,木头习惯性地露出讨好的笑容:“自然是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