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再次启动,往村子驶去,这次,云归和千梦一起坐在后排,水瑶则坐在副驾上,思绪绵绵望着前方,平有工期待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自信。
村子的小路格外幽静,远远就能望见田间地头众多劳作的农民,他们顶着烈日,挥动着工具,汗流浃背。平有工的家和其他村民一样,是一处青砖瓦屋,砖瓦上凝结着些许白霜,看上去有些年头。
平有工将车停在院落外,下车拿了东西就往院内走去,水瑶也跟在其后,他刚走入院中,柴房中就走出一个端着脸盆的清秀女孩,这女孩约有二十岁,瓜子俏脸,细眉大眼,身穿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马尾束在背后,见到平有工一愣,然后大叫一声“哥!你回来了!”放下脸盆,喜逐颜开地跑到他面前。
平有工也激动地拉住她,声音颤抖地说:“妹!你都长这么大了!”
女孩抹着眼泪,哽咽道:“是啊,哥你走了这八年,到哪去了,怎么连个信儿也没!”
平有工也抹着泪道:“是哥不对,哥这次回来,再也不出远门了,就在镇上找个工作,等安稳了,把你和爹娘都接到镇上住。”
女孩一听,却是哭了起来。平有工问:“好了好了,你别哭了,走进屋见见爹娘去!”说着,和拉着女孩一起向屋内走去,水瑶看着女孩,若有所思,也跟着一同走向屋内。
千梦盯着房屋道:“不对,那屋里只有他母亲一人。”
云归不以为意道:“他不是说他老爹是猎户,这个点肯定出去打猎了。”
千梦盯着房屋,沉默无言。
平有工进屋,只见母亲躺在床上,头上搭着一条湿毛巾,似乎在昏睡。他心中一惊,忙凑到床前问:“妈生病了?”
女孩哀叹道:“是,找村里大夫给开了点药,吃了后就经常睡。”
平有工抚摸母亲额头,感觉略微发烫,转头问:“是什么病?”
女孩道:“大夫说是风寒,让多休息。”
平有工点头,又问:“爹呢?又去打猎了?”
平有工这话一出口,女孩又流泪起来,眼睑就要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