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妍双眸泛出一丝冰霜，副驾车窗慢慢降下。

示意方良把离婚协议书扔在副驾上。

方良有些愣神，但是照做了，顺便放进一支钢笔。

她拿起协议书，细细翻阅，翻到签名栏时，上面赫然写着林霄那潇洒的两个字。

她跟吞了火炭一样，灼烧感从胸口蔓延直至炸开。

林霄根本不会签这份协议书。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结婚，在法律是不被承认的。

他们俩只是宣布分手罢了。

甚至从高山别墅被苏家人接走，也是自己犯下的错。

这些方良根本不知情。

苏晓妍将拇指重重按压在林霄的名字上。

果然，名字淡了很多。

那么现在只有一个解释了。

是方良自己做了这份离婚协议书，想骗她签字，然后再拿给林霄。

这样一来，他们就顺利的离婚了，达到了方良的目的。

骗子！

骗子！

都是骗子！

如果他们当真已经领证，那看到对方签名，以苏晓妍强势的性格肯定会第一时间签字的。

而林霄，这一切似乎对他都很不公平，为了了结这些不愉快，也会签。

苏晓妍的手臂颤抖，手指都快把协议书抠破了。

方良到现在还在骗！

她死死盯着签字栏上的艺术签。

当初还是她帮忙找的书法大家帮忙设计的。

她太熟悉了，因为她嫌林霄写得名字过于端正，不够潇洒。

还逼他练了好几天，这行云流水的笔触，是深深刻在她心里的。

可林霄根本不可能签这份协议书。

方良站在车边，低着头探视里面。

没有开灯，但苏晓妍白皙的面庞尤为显眼。

她的脸色难看极了，双瞳好似冒着火焰，平常白嫩的脖颈此时也有些发红。

她是在纠结吗？

为什么还迟迟不下笔呢？

难道她真的舍不得？

苏晓妍低沉极了：“方良，这真的是林霄的签名吗？”

方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一副诚恳的表情说道：“当然，这是当我的面签的，我还上网比对过他签的财报，一模一样！”

苏晓妍瞪着他，仿佛下一秒就有一条火龙从她双眸冲出来。

她有些明白了。

当初在花样8号喝醉酒，和林霄拉扯到札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