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温下,雾气逐渐凝实。
柳诗觉得今天的风格外的黏稠。
她原本还在想,是不是因为露天席地,前几天又刚下雨,太潮了。
然后,火烧起来了。
草原并没有多高,火势基本都是匍匐着,并不高,人稍微往高处站一站就行。
两人的帐篷刚好在一个小山坡上,所以也就没挪地方。
火烧起来了,空气里氧气浓度下去了,还飘着黑灰,呼吸有些困难。
喻子义同柳诗说:“你同学是在报复我们,去捡了那些虫子,所以才故意烧了这片草原。”
柳诗没接话,看着下面的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喻子义拉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你那个室友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枪。”喻子义问道。
柳诗想了很久,喃喃:“我不知道,以前都是我胡编乱造的。”
喻子义道:“什么?”
柳诗狼狈地转头:“没什么。”
“诗诗,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他们有房车,有枪,车上一定是有很多吃的,她叫什么来着,余溪风是吗?你和她好好说说,好好求求她,柳诗,你跪下来求她。”
柳诗甩开他的手:“喻子义,你疯了吗?”
“你不是最看不起她那样的女人了吗,你之前还不是那么说的。”
“你懂什么!”喻子义吼道。
柳诗眼圈红了:“你凶我。”
喻子义:“……”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
尽管已经在心里咆哮了几百遍蠢女人。
“宝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错过这个机会,也许我们再也走不了了,这片草原本来就没有多少吃的,现在又被她烧了,我们俩会饿死的。
你要和余溪风好好的说,你们同学四年,总归是认识的。”
柳诗道:“你不是已经和她对象搭上话了吗,你直接和他说不行吗,为什么我还要去和余溪风说。”
“那个男的在湖边给余溪风洗床单,余溪风手里却握着枪,你怎么还不明白,她……她才是……”喻子义看着柳诗眼的眼睛。
突然收住了嘴。
同样是男女关系,他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和残忍。
最终,喻子义也只是隐晦道:“据我观察,这个房车,应该是余溪风的。”
“怎么可能?”
喻子义叹了一口气,他也想不通:“可能家里有钱有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