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薛仁川可惜的叹了口气,继续道:
“子渊说,那位小公子看着似是旧日相识,因此格外在意。
那位小公子下落不明后,他还伤心了许久呢。
他常常说,要是他们早点出手教训裴惊鸿就好了。
也不至于连累小公子遭难。”
时景心中一动,看向裴潜:
“裴公子出身河东裴氏,旧日相识应该也都是勋贵之后,又怎么会只身在外,以至被掳走呢?”
裴潜神色复杂,叹了口气道:
“说是旧时,其实也不算。
我们只是小时候见过几面,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但每次见面,印象都太过深刻,所以我才记了这么多年。”
“印象深刻?怎么个深刻法?我见过他吗?”
追问的是薛仁川。
他们自由相识,裴潜认识的人,他都应该认识。
但他搜遍了记忆,也没找到跟那位小公子相似的脸庞。
“说起来,算是家中丑闻。
那孩子从小被囚禁在一个偏僻的小院落,你应是没见过的。”
裴潜这么一说,薛仁川忽然就知道他说得是哪一个了。
“你是说,被锁在西北角地窖那个......”
奸生子......
薛仁川即便再口无遮拦,也知道这词儿不能说出口。
那确实是裴家一大丑闻。
说出来,都会影响裴家声誉的那种。
现在估计都没几个人知道了。
他也是小时候躲在假山后面,听八卦的婆子们说的。
裴潜的爷爷年轻时在外游历,曾经跟一个异族女子有过一段露水姻缘。
非是裴潜爷爷不想负责,他想将人带回来安置。
但那女子却说,腻了,不愿意跟裴潜爷爷回来,并说了很多贬低裴潜爷爷的话。
裴潜爷爷生性高傲,被一个女子那般贬低,即便有几分情分,也瞬间消失殆尽,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没想到,一年后,却有一个女婴被送到了府上。
女婴身上有一封信,正是当年的异族女子所留。
女子在信中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但裴潜爷爷却是认下了那个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