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川嚼着野果,模糊不清的道:
“嗯,毁了,稀巴烂。
不过,毁了也好,墓主人终于能安息了。”
裴潜一愣,随即释然。
是了,墓本就是已逝之人的安息之所。
阴阳殊途,他们这些活人就别为了私欲,去扰死者安息了。
“对了,我回来时,看时大夫那很是热闹。
又来新客人了?”
裴潜:
“嗯,听说是一个小辈回来了。
估计在接风洗尘吧。”
薛仁川想到什么,忽而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嘿嘿,这小辈该不会离家出走被抓回来的吧?
那他可有得受了。
我刚看见一个须发洁白的老头臭着一张脸,火急火燎朝那边去了。”
裴潜不赞同的看他一眼:
“仁川,别胡说。
时神医的家事,我们就别瞎打听了。
吃了这果子,果然胃口大开,走,我们去瞧瞧有什么好吃的。”
小主,
裴潜单手撑着窗沿,身手敏捷的跳了出去。
然后拉上薛仁川就走。
没见扫地那位老伯已经频频这边探头了吗?
再说下去,他怕老伯冲上来揍他们。
寸心堂。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
“那小子在哪儿呢?
我倒要看看是混账敢在外面乱搞!”
时景无奈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以为他是私生子的。
不过,也不怪他们。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他们的家规可以说是既开明又严明。
说开明,是因为他们不推崇包办婚姻。
年轻人可以自主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