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眉心微微一挑,看来是都认识了。
清漓:“沈沐剑是烟雨楼的常客。
他往日里总是跟李公子、崔公子、卢公子他们一起玩。
每次来都是放浪形骸、玩世不恭,跟普通纨绔公子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人可以跟他逢场做戏,但决不能交付真心。
可是,他来了没多久,云烟就变了。
她明显有了心事。
时而一个人傻笑,时而无端垂泪,时而又长吁短叹。 神佛竟是我自己
我们几个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她的反常自然最先发觉。
我们问她那个人是谁,可她只是沉默,让我们不要告诉鸨母。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劝她要理智,不要轻易交付真心,也不要表现的这般明显。
云烟其实心中也明白的,一旦让鸨母发现,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后来她便表现的一切如常了。
我们也以为她已经跟那人分了,直到有天晚上,我撞见她跟人在假山后争执。
我才知道,那人竟然是浪荡子沈沐剑。 ”
时景忽而问道:“他们那天在争执什么?”
清漓:“他们压低了声音,我没听得太清楚,好像是沈沐剑说一定会带她离开这里,让她再耐心等待几天云云。
左不过是男人寻常骗女人的那些话。
云烟说的什么我没听见,但她从假山处出来时,眼眶是红的。
那晚之后,没几天,云烟就失踪了。
我听说,有人看见沈沐剑半夜一身是血的在大街上跑,可是真的?”
“是真的。有人亲眼看见了。所以,很有可能是柳云烟逼迫沈沐剑给他赎身,沈沐剑烦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将她......”
夜寒雁越推理眼睛越亮,最后以手做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雪薇柳眉,杏眼圆睁的瞪着她: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云烟才不会那么做,她是不会离开烟雨楼的!她......”
“雪雁!”
清漓猛的拉了一把雪薇,示意她闭嘴。
一直沉默听故事的“沈大小姐”低垂的眸光一闪,这是她第二次说漏嘴了。
转头正好跟时景的目光对上,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三位公子,该说的我们都说了,还请诸位早日找到云烟的消息。”
清漓说完,就略微弓了弓身,然后拉着雪薇往外走去。
思雨也行了一礼,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