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乌,说话放尊重些,我克烈五万兵卒,为大金出生入死,如今只剩下一万人,你也配评价我克烈?” 蒙干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双目圆瞪,杀气四溢。
完颜乌被这气势吓了一跳,可他作为皇室监军,平日里在这克烈军作威作福惯了,突然间面对蒙干如此强硬,屈辱感顿起,皇室的尊严让他胆气颇足,当下厉声呵斥:“蒙干!既然你说克烈部如此精锐,那为何迟迟不肯出发?难道你是故意拖延不成?那这事可就要查个清楚明白,莫非你早就对陛下不满?还是说你克烈与敌军有所勾结?
你少冲我瞪眼!我告诉你,立刻出兵驰援南门,待陛下归来,本官必定如实禀告!”
蒙干好歹也是百战名将,虽然受皇帝刻意打压,到老也还只是个万夫长,可那也不是他一个黄口小儿可侮辱的。
多年积攒下来的怨气,新仇旧恨一同涌上脑门,蒙干挥舞长刀,作势就要砍了这完颜部的皇族监军。
就在此时,木海抢先一步,手中匕首猛地刺向完颜乌前胸,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木海似是还不解气,接连捅了三刀,鲜血喷了他素袍一身,木海死死盯着完颜乌那满是震惊的眼睛,狠厉道:“老子打天下的时候,你爹都还不知在哪玩泥巴呢,你敢如此说话,真是个没礼貌的小子!”
言罢,一把推开死不瞑目的完颜乌,转头揶揄道:“老蒙呀,多年不见,刀慢了呀!”
蒙干轻笑一声,一刀砍下地上完颜乌的头颅,提在手中,豪迈道:“慢没关系,锋利就行!”
说着,大步走出帅帐,怒吼道:“众将士听令!”
“在!” 一万克烈部儿郎嘶声怒吼,气势盖风欺雪。
蒙干扫了一眼这些熟悉的面孔,深吸一口气,大声下令:“
父子同在军营者,父归!
兄弟同在军营者,兄归!
有伤残者,不留!
独子者,不留!
不留者领三月薪饷!立刻归部!
留下精兵猛将,即刻出发,奔赴南城!”
“是!” 克烈军万人齐吼,摇山震岳。
木海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有龙钟之态。
他高坐马上,放声大笑,笑声不绝,一如三十岁那日。他孤身离开漠北和林,奔赴东北闯荡,神思畅快,满是对克烈未来的憧憬。
蒙干看向自己的老友,豪气万丈,大笑道:“只儿斤?木海,可与我一同为后辈斩龙开天?”
“董合亦惕?蒙干,为后辈开天,义不容辞!”
“哈哈哈!克烈军!冲锋!” 蒙干手举长刀,同木海双人双骑,直冲上京南门而去。
这一日,风雪渐停,月光乍现,克烈双雄,再战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