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欺身而上,左手勾住她大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作势便要登山采莲。
李嵬名湛蓝眼眸一冷,另一只脚抵住他胸膛,惊惶道:“你那公主小情人可就在附近。”
“那又如何?这就是你玩火的代价!”杨炯说着就要剥花现蕊。
“你之前说过要给我留公主尊严!”李嵬名怒吼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李嵬名听他言语,眸光陡然一冷,周身气势突变,左腿如利剑般刺向杨炯双眼。杨炯嘴角冷笑,侧身闪躲,右手牢牢抓住她右脚脚踝,冷笑道:“终究是藏不住了。”
李嵬名眸光更冷,杀气顿生,柔弱之态尽敛,左腿脚踝勾住杨炯后颈,身形陡然直立,一个翻身扯手,借力躬身,直接给杨炯来了个裸绞。
杨炯见她湛蓝色眼眸中杀意凛冽,双腿紧紧夹着自己脖子毫不留情,大骂道:“李嵬名,你找死!”
言罢,双手插入她两腿缝隙,大喝一声,欲撑开她裸绞的双腿。
李嵬名冷笑:“本想等到了兴庆府再取你性命,你却偏要自作聪明试探于我,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话音刚落,只见她撤回右腿,左足撑地,以右脚为轴,原地翻转至杨炯身后,双腿以极为诡异的角度继续缠上杨炯的脖子。
杨炯心中惊诧不已。自昨夜见李嵬名篝火旁跳舞,便怀疑她身负武功,否则舞姿不会那般刚劲有力,神韵十足,此前他曾在郑秋那上过一次当,故而一直留意她的举止和运气法门。
杨炯曾听潘简若说过,天下武功,大抵分内家与外家,但凡对方修习正派功夫,定能瞧出端倪。怪就怪在这李嵬名看似弱不禁风,呼吸紊乱无序,全然不似习武之人。
无奈之下,杨炯才出此策,假意轻薄,观她如何应对。未料这女子隐藏如此之深,此等地面技令他大为惊愕。所幸她不会行气法门,否则自己恐怕真要着了她的道。
念及此处,杨炯再不藏私,大喝一声,全身气息鼓荡,龙脊挺直,肩颈舒展,一掌拍在她大腿之上。
李嵬名吃痛,裸绞之力稍松,杨炯瞅准时机,翻身下压,抬手便是一拳,直逼李嵬名面门。
李嵬名银牙紧咬,双腿缠住杨炯腰身,平地侧移避开此拳,继而双手撑地,上身挺直与地面平行,娇喝一声将杨炯扑倒在地。紧接着抽出大腿内侧的贞洁卫,直刺杨炯前胸。
杨炯冷笑不止,见她匕首刺来,气贯右掌,猛地一拍,李嵬名手腕应声脱臼,再无力力气握刀。杨炯夺过匕首,抵住她脖颈,寒声道:“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敢杀我?早跟你说了我会武功!就你这瑜伽法也想杀人?”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李嵬名转头,满眼屈辱。
“腿放下!”杨炯冷喝道。
李嵬名狠狠瞪了杨炯一眼,将盘在他腰间的双腿放下,认命般躺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继而闭上眼睛,等待着噩梦降临。
杨炯翻了个白眼,收起她的贞洁卫,骂道:“少装模作样,我对你毫无兴趣。”
李嵬名猛的睁眼,咬牙切齿道:“杨炯,你杀我臣民,如今又这般羞辱我,我李嵬名定要取你性命!”
“你是不是有病?我轻薄你,你要杀我,我不轻薄,你又觉得受辱,你怎如此麻烦?”
李嵬名一言不发,死死盯着杨炯,眼眸中的恨意再也无法掩饰。
“哼!我明白了!原来你自与我打赌起,便蓄意谋划此局。只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猴急,更没想到我其实对你毫无兴趣,只是做样子试探于你。你恼羞成怒,没想到自己大夏第一美人费了半天劲,我看都不看一眼!觉得屈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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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嵬名冷笑一声,再度探出那修长美腿,抵住杨炯胸膛,娇声喝问:“你当真不看一眼?”
言罢,右腿如疾风骤起,左腿似闪电划过,裸绞技故技重施。此番她倾尽全力,银牙紧咬,誓要取杨炯性命。
杨炯都被她气笑了,暗自嘲笑:“就你那点力气,还来?”
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杨炯坏心顿起,大喝一声,低头嗅蕊,舌灿莲花。
“呀!”李嵬名羞愤交加,奋力一脚蹬开杨炯,一连串西夏脏话怒骂不止。
杨炯坏坏一笑,嘲讽道:“没有女人能在我长安探花郎手下走过三招!我说的!”
“你混蛋!无耻!登徒子!流氓!无赖!腌臜泼!”李嵬名气得娇躯乱颤,戟指怒目大骂。
杨炯冷笑不止,俯身拔起河边被踏倒的野草,双手快速编织,须臾间便成两条草绳。他疾步上前,三两下便将李嵬名手足缚住,恨恨道:“你给老子安分点!不然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哼!有胆便杀了我!”
“不不不!你还有用!”
“哼!”
“哼个屁!再跟老子耍横!老子就给你来点花活,龟甲缚知道吗?”说着,他手持编绳野草,在她那婀娜身姿上下比划,嘴角噙笑,眼神浪荡。
杨炯对李嵬名不要太了解,她这人养尊处优惯了,在西夏谁敢如此侮辱她一个公主。从刚才她言语就能看出,她非常在意自己的公主身份。杨炯对她做过的事她是记得清清楚楚,本想着清算杨炯,没想到自己反被戏弄,此刻怕是肺都要气炸了。
李嵬名见他如此欺负自己,整个人仿佛疯了一般扑向杨炯。杨炯被她搅扰得心烦意乱,单掌一挥,将她推倒在地,顺势骑在她身上,厉声喝道:“再敢胡闹,我便动真格了!”
李嵬名缄口不语,侧头转身,不愿再看杨炯那得意嘴脸。
“快说!你是如何传递的消息?”
“你杀了我吧!”
“不说是吧!好!”杨炯长身而起,迈向那片野草萋萋之处。他俯身探手,一把攥住那及膝的野草,十指如飞,熟练地编织起草绳来。其神色冷峻,心意已决,定要用那龟甲缚好好惩戒一下这狡黠多端的李嵬名。
正编织间,杨炯无意间瞥见草丛中有一草结,遂停下手来,拨开荒草细瞧。只见那草结极为隐蔽细小,若不留意,还真会误以为是自然而成。
杨炯环顾四周,仔细探寻,果见不远处另有一个稍大些的草结。两草结相连,其延伸方向正朝西北。杨炯瞬间恍然,初时李嵬名用草喂那菟狲,杨炯未曾在意,只觉此兽跟猫长得差不多,天天吃水泡面饼,吃些野草助其排便也属寻常。
此刻想来,李嵬名每次所拔野草皆是此类,杨炯此前竟未觉异样。毕竟菟狲是肉食动物,能吃草已属不易,只吃此种草,可能是更利于它消化排便。
此草在草原不说随处可见,走个几里地,一定能见到。如今想来,不禁叹服李嵬名心思缜密。若非机缘巧合下发现这草结,还指不定要被她传递出多少消息。
念及此处,杨炯唤来菊三十娘,寒声道:“将此这种野草全给我拔了!做得隐蔽些,看住了这心机深沉的女人,再不老实,你们就给她上点手段,不然还真以为咱们是泥捏的呢!”
李嵬名知晓行迹败露,怒声吼道:“杨炯!你不杀我,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杨炯懒得理她,若非她公主身份尚有利用价值,这般撒泼耍赖,杨炯早已痛下杀手。见她这般无能狂怒,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李嵬名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双手轻动几下,竟挣脱草绳束缚,冷冷道:“杨炯!咱们的游戏现在才刚开始”
言罢,双手扯断芨芨草编就的草绳,眼神中满是狠厉决绝。